“没有,但是却有明灯在心,一瓦之地,渡统统苦厄,断人间因果。”老衲人施了个佛礼道。
“何事?”
智空老衲人缓缓的展开了双眼,对着髯须大汉道:“‘不枉死’奇毒产自西南季世池沼深处,等闲不出世,敢问施主是长生堂的哪位长老?”
老衲人双手一托,刚欲扶起髯须大汉,完成一幕功德之事。
说到此处,似勾起心中恨意,狠道:“谁知那州令的儿子,看中了我家的祖屋,暗中放我到外埠押送犯人,便派人来抢。家人抵挡,竟被活活打死。我返来后悲忿万分,到下级告状,没想到官官相护,不但没把那恶少入罪,还冤枉说我押送的犯人跑了,将我以渎职罪入狱。所幸我平时待人不薄,趁牢房调班之际暗中将我放出。我一气之下,把那恶少一家人十足杀死,为我的家人报了仇。被州令通缉追杀,才逃到了这里。老衲人,你说,他们是不是该死?”
忽地髯须大汉眼一亮,似有所发明般又道:“老衲人,你是削发人,必不忍心见人饿死。我见你手上那杖仿佛是镀金的,拿着也能换几个钱,要不你就当一回佛祖,把它给了我吧?”
“百年前天心谷一战,老衲多得施主承让,博得一招半式。固然老衲鄙人,现在还中了毒,但想以黄施主的功力,要想老衲交出转生芥子,还是不能的。”
老衲人低念声阿弥陀佛,又道:“佛祖当年曾割肉喂鹰,我又如何能和佛祖比较。只要你能活命,莫说是这杖给了施主你,便是我这身骨肉都给了你又有何妨。”
髯须大汉似不耐烦,拿着尖刀的手一挥,道:“我管他谁死,只要不是我死就行了。老衲人,叫你滚就快滚,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阿弥陀佛,转生芥子为我梵鸣寺镇寺之宝,乃我开派祖师家传之物,非我寺和尚不得持有,恕老衲不能从命了。”智空和尚答道。
只见他走到山道中间,忽地停了下来,对着北面念到:“又消逝了,为何越近,感到反而越弱呢。”他便如许逛逛停停,似不竭在肯定方向,找寻着何物。
蓦地骤变崛起,只见老衲人大喝一声,声音中似饱含痛苦之色,满身金光骤起,双手幻出佛指模,击向了髯须大汉。而髯须大汉似有筹办般,长身而起,双手舞动成决,化开了佛印进犯,两边飘开了数丈远后停了下来。
“少啰嗦,我要你这身骨肉做甚么,杖快拿来。”髯须大汉嚷道。
天邪白叟怒哼道:“智空老衲人,百年前那战,都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卑鄙无耻,设下圈套,不然以我圣教弟子,何故会落败。哼,我承认以我现在的道行,还是不如你的,不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