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俊侠：“……”

赵奎说：“你可与她叙话旧。”

李渐鸿答道：“如果我是会忏悔的人，寻春也不会在外头吹那笛子了。”

耶律大石：“……”

“听懂了？”李渐鸿问。

“由此带来的是地步比年不耕，南边诸地兵变四起。”赵奎说，“李渐鸿用兵如神，不错，但我们再没有粮草，也没有兵员可奉上火线了。”

耶律大石开初还未认出来，但是听得这声音，顿时醒了酒，退后一步，刹时吼道：“来人！”

“韩唯庸等这一刻，等好久了。”李渐鸿淡淡道，“若我所料不差，他儿子该当以肄业之名，前去中京。”

“庆元二十七年，兵三十六万，税十九万。此中江州后辈参军最多，其次益州，再次扬州、交州。”

耶律大石蓦地回身，朝李渐鸿瞋目而视。

漆暗中夜里，细雨淅淅沥沥，深巷中站着郎俊侠。

耶律大石才喝了那杯酒，将酒杯倒扣在案上。

赵奎说：“庆元十七年，中原四州征兵二十七万，税赋四十一万四千两。”

蔡闻报完，便转成分开。

段岭点点头，李渐鸿说：“回家去罢。”

“我执掌北院已有二十二年。”耶律大石说，“当年我便朝先帝进言，甚么处所，只要你们汉人来了，定将勾心斗角，鸡犬不宁。”

“她的性命另有多久？”赵奎问。

“你们在外甲等着。”耶律大石说，“没我叮咛，谁也不准出去。”

“你原不必与我说这些。”郎俊侠淡淡道，“刺客眼里，只要命，没有人，哪怕你将我治好，我也不会承你的情。”

武独随口道：“你想返来刺杀大将军，请便就是，大师各凭本领。”

“你晓得赵奎为何想杀你么？”耶律大石说。

“李渐鸿气数已尽。”赵奎说，“弃暗投明罢，敬你是条男人，多说无益。”

“人生活着，总要投奔一小我的。”郎俊侠淡淡道，“不是你，就是他，来来去去，俱是过客，有何辨别？”

“将他的脚镣去了。“赵奎叮咛道。

那杯酒，耶律大石却不喝，手指在案几上叩了叩，李渐鸿说：“背后屏风里是我儿。”

“六合虽大。”李渐鸿随口道，“有家却不能回，不想与元人混在一处，便只幸亏上京住下。”

武独说：“连师门也可杀的人，必不念这旧情。”

“元人南下，已破胡昌，正在山里头整队，不白天便将打到上都城下。”李渐鸿说，“述律金守北路，王平守南路，你的两员大将俱抵挡不住布儿赤金一族的铁骑，现在奇赤逃去，定会朝你抨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