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他杀名在外，旁人都道他无欲无情，倒忘了他实在也不过二十出头，恰是血气方刚。

……

那他不筹算做些甚么吗？

未及反应，她俄然感受自个儿被打横抱起。待回过神来，人已经躺在榻上。她如何解都解不开的繁复红衣也在红烛燃烧前一件件落了地……

――这也是舒景然和章怀玉教的，夸她。

她抬眼偷瞄江绪，小手渐渐地伸了畴昔。

但，并没有如避火图册所画的进一步行动。

江绪从端屉中拿起眉黛打量了半晌，抬眼忽问：“此物如何用？甚么是水弯眉，甚么又是远山眉，有何分歧？”

见他的王妃还等着他说出个一二三四，他想了想，还是根据昨夜舒景然和章怀玉所说的“夸她”原则，回了声：“甚好。”

他既娶了妻，不管缘何，就没想过不碰，只是顾念着来日方长，也不急在一时。不想，他不急在一时，他这夫人倒是很急。

江绪眸色沉沉，欲念浮动。

明檀不自发地翘起唇角。

明檀一顿,游移地点了点头。

江绪用了半晌，才想起礼尚来往，给明檀也夹了块点心。

明檀懵了。

她最早碰触到时，那只大掌没甚么反应，还凉凉的。待她握住，悄悄捏了下，那只大掌才痴钝地反包住她的小爪子，放在身侧。

明檀喜不自胜，见江绪用得差未几了，她放下瓷勺，忽而又矜持地问了声：“夫君，你看妾身本日的妆，可还好？”

明檀也不美意义道：“不知夫君可便利？阿檀自个儿本日画着总觉不当，夫君感觉配今儿的妆容衣裳，是画水弯眉好，还是远山眉好？”

江绪福诚意灵：“略淡了些。”

“……”

明檀羞得缩在被子里，没脸面对江绪，也压根不敢再牵甚么小手，恨不得两人分盖两床被子，挨都不要挨到才好！

明檀的谨慎脏又不争气地噗通噗通跳动起来，她双手端方交叠在小腹，能感受身侧躺下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人，有缭绕不散的淡淡酒气、檀香。

素心领着小丫头出来送了，光是里头的靡靡之味，就羞得人没眼往床榻上瞧。

依制，本日是要进宫谢恩的，又是好一通烦琐。

“那去岁的上元宫宴，陛下与娘娘有为你择选王妃之意，当时你有筹算过娶别家女人吗？”

素心眼观鼻鼻观心，只眼角余光瞥见他们家姑爷扯了锦被，裹住他们家蜜斯，将人打横抱去了浴间。

这动静一闹，便是半晚没歇。

不过半个时候，里头又要了回水，素心再领丫头出来时才知，原是先前浴间的水自浴桶内倾泻出来，洒了满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