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了点头,神采却不由得有些愁苦,拱手道:“臣愿为殿下献上微薄之力,还请殿下放心。”
闻人久的视野缓缓扫过跪在地上,一脸公理凛然,涓滴看不出半月前被一群乱民吓得灵魂全无的官员,唇角染上一丝带着些凉意的笑来,他垂了眸子,复又开了口。声音并不高,但是却足以让全场官员都能听个清楚。
“如果为国捐躯,战死疆场,臣自是不怕的!”那李姓武将脖子一梗,慷慨激昂隧道。
“郑大人所谓的赈灾粮款……是说那层层剥削分到县上乃至买不起流民一日口粮的补给么?”闻人久侧过甚来瞧着那郑姓官员,悄悄反问道。
被点到的官员一怔,一时摸不清闻人久的意义,半晌竟不晓得如何答复。
“这便要瞧你的本领了。芊泽将军。”
闻人久的指尖悄悄地在手中的杯壁上摩挲着,瞧着陈诗涵义愤填膺的模样,不知如何的,脑筋里俄然闪现出闻人渚当年安定□□的神采来。
自名泽之乱始,一向处于躁动不安的朝堂终究因暴、乱停歇而平复下来。接连几个早朝,不管是言官还是旁的官吏,对于如何措置此次□□一事的进谏络绎不断,直吵得德荣帝想要退朝。
“殿下这是何意!”李姓武将闻言神采微白,忙道,“臣对大乾的忠心可表日月,请太子慎言!”
闻人久道:“兵变是大罪,那么不知擅自增加税收,并当众杀死本身县上的子民又是该当何罪呢?何大人?”闻人久侧头看着站在另一侧正低着头的一名官员,道,“孤传闻,名泽县令仿佛是吴巡抚的弟子,干系一向……非常密切啊。”
次日,金琉殿。
陈诗涵便坐了,看了闻人久半天,见那头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义,挠了挠头,认了命,主动道:“殿下如果想晓得甚么,问我便是了,如许干坐着不说话倒是真叫人怵得慌。”
闻人久似有若无地扬了扬唇,眉眼却还是没有半丝笑意,他绕过这个武将,又陆连续续问了几个官员,随即才对着德荣帝的方向复而道:“兵变是大罪,这怕是连贩子小民也晓得的事情。儿臣方才问过几位大人……在场的文武大臣能站到这金琉殿之上,为父皇效力,哪个不是有胆有识的大乾儿郎?可既然连这些有胆有识的大乾儿郎都怕死,敢问那些贩子之流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,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,如此不怕死的兵变?”
陈诗涵连夜制定了几个作战打算,将部下的锦衣卫分红几路别离包抄围歼,与背叛军持续周旋了半月余,才将这批所谓的“乌合之众”全数捕获。
“自三年前始,我大乾天灾*无数,北旱南涝,饿殍遍野。百姓无田可种,无处可安生,却不知各位大人对这类种惨状可曾晓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