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要对我坦白?”金缕雪拔大声音,“钟情究竟是谁?”
说着一把扯开衣衫,挺胸暴露上身健旺苗条的白肉。
乐无忧低声道:“是的,我没死。”
钟意笑道:“有劳盟主顾虑,部属昨日已在悦来堆栈投宿,住得非常温馨,就不消搬了。”
钟意看看房中冒着热气的大木桶,再看看窗上一脸促狭的乐无忧,羞哒哒地表示:“钟堂主大抵味介怀,但是阿诀则是非常乐意哒!”
钟意猛地昂首,看到乐无忧推开门,走了出去,走到金缕雪面前,忽而双膝跪下,行了一个大礼,伏隧道:“金姑姑,阿忧错了。”
目送他肥胖的背影走出房间,钟意脸上的脆弱可欺一扫而尽,眸色深沉地看向门外,嘀咕:“金缕雪的动静过分劲爆,阿忧必然睡不好觉……”
只听一阵裂帛声,窗下响起钟意的哀嚎:“哎哟哟吓死我了!阿忧你干甚么?”
乐无忧脸上笑容一滞。
乐无忧点头:“是。”
背靠在窗上,抚平胸口,惊魂未甫道:“哎哟真是吓死我了,阿忧竟然如此蛮横……”
乐无忧从窗外推开窗户,一翻身,坐在了他的窗上,横剑放在膝盖上,笑盈盈地看向钟意:“听钟堂主一席话,我受益匪浅,也想来看一看美人出浴的希世美景,钟堂主该不会介怀吧。”
“他是谁不首要。”
钟意愁闷地叹一声气:“你这句话,比说多谢还要让我烦躁。”
“白衣夜宴上你为何禁止丁兵戈对乐无忧脱手?”
“……”乐无忧噗嗤笑了出来,转过身来,一拳打在他的肩头,“就不能给你好脸儿。”
他曼妙地扭动着劲腰,抬手扯住本身腰间的白绸汗巾,抬起凤眼,非常下贱地眨了眨眼睛:“我要脱咯……”
她叹一声气,忍不住又落下泪来:“她或许是死在我没有找到的角落……那天,尸身太多了……”
她眼中充满哀思:连不醉酒坊都查不到的动静,必定是没有动静,连不醉酒坊都找不到的人,必定不是活人。
话音未落,一道剑气刺穿窗纸。
只见剑光一闪,钟意感觉腿间一凉,裤子唰地掉了下来。而乐无忧剑尖挑着他的汗巾,飞身从窗台上消逝了。
乐无忧点头:“甜。”
“甜就笑一笑啊,”钟意刮刮他的鼻子,拉着他的衣袖往前走去。
钟意一只手抓着窗台,挂在窗下晃来晃去,仍然固执地仰起脸,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我有点事情要来和阿忧说一声,没想到你上来就拿剑刺我,这莫非是风满楼的待客之道?”
“为甚么两不相帮?”
大眼瞪小眼半晌,金缕雪挑眉一笑,赞道:“钟堂主好身材!”
他调好热水,刚解开衣衫,忽而感受窗外有动静,人猛地蹿至窗前,稚凰出鞘,一记掌风击破窗户,挺剑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