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的眼中精光一闪，伸手将腰间的红色麻布腰带解了下来，说道：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另一个身影道。

深夜。与铁忠恒的大营相距数千里的燕云之地。

……

一个面上始终挂着笑容的中年人问道：“能够肯定？”

“嗯。多加谨慎。神威不成无你。”另一个声音道。

……

老者问道：“都安排好了？”

“那神威究竟要不要脱手？”一个身影道。

……

“嗯。”另一个身影道。

沙中玉愣住脚步，一双眼睛毫无神采地看着火线。深陷的双眼里，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半分神采。

关中。振威镖局。

“铁大帅不是战死的。”一个身影道。

几名满身缟素的老者跌跌撞撞地冲上前，跪倒在沙中玉身前，以头抢地，嘶声哭喊道：“少主，不成啊！”

“嗯。”另一个身影道。

呼呼风声里，两个标枪普通的身影，并肩站立在一大片低矮的土堆当中。如果在白日，便不丢脸出，这些凹凸不平、连绵起伏的土堆，实际上是很多已经早已烧毁的墙壁。

“嗯。”另一个身影道。

老者叹道：“我早已残疾。你手无缚鸡之力。”

“嗯。”另一个身影道。

触目惊心。

俄然，老头儿身形一动，已是呈现在一处烧毁的水井中间。老头儿微微侧耳一听以后，悄悄一跃，竟然跳入了水井当中。半晌以后，老头儿负着一个昏倒的人，从井中一跃而出。

“不等探花郎和叶开现身？”一个身影道。

老学究在内心暗叹一声，复又躬身说道：“殿下如果真地不肯作壁上观，老朽倒有一议，请殿下决计。”

老学究赶紧拜倒在地，说道：“殿下，使不得！老朽倾囊相授便是！”

沙中玉惊、恨、悲、愤、忧、疲、累、怒、愁、哀交集，当场吐血三升而亡。名扬江湖数十年的千涛帮于一日之间，分崩离析。

中年人笑道：“也罢。三百八十七条性命。差未几了。”

满身缟素的沙中玉呆呆地跪坐在最前面那具最大的棺木前，面寂如水。

“要不要再招募一些弟兄？”一个身影道。

“国之凶器，不成再兴私相仇杀之风。”另一个身影道。

“能毒杀铁大帅的人，六扇门的人不是敌手。”一个身影道。

沙中玉下葬的当晚。某处。

白衣青年说道：“曾先生不是常说，武功本身，并无吵嘴之分么？贼人如此大胆，公开刺杀朝廷重臣和军中大帅。本王如果学了先生的武功，也能够多一些自保之力。请先生教我！”说罢，白衣青年对着老学究躬身一揖。

一名老学究模样的人正对一名边幅俊朗、身穿白衣的青年躬身说道：“殿下，还请三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