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无妨。”陈酿摆摆手,“何必拘着你家小娘子?只要不时护着,不出乱子也就是了。何况贵府的花鸟就很好,不是非要出去的。”
“我说小娘子这几日苦衷重重的。他认出你了么?”阿珠担忧起来,“这事可大了!”
东风上巳天,桃瓣轻如剪,小娘子们也早换上春衫,姹紫嫣红的,倒是比园中的花还都雅。
本日上巳,陈酿特准了七娘的假,她那里是坐得住的?早拉了谢菱去园子里放鹞子,谢菱好不轻易得了张夫人的假,天然也是欢欢乐喜的。
陈酿点头。
正巧五郎颠末,七娘忙唤了他来。他身穿钳色袍子,外罩一件织银的春日大氅,明显是从内里返来。
“小娘子方才如何了?对陈小先生那样说,当真是不知所云呢!”
七娘又想起上元节那日陈酿的傲慢,那神情,她一世也忘不了。
谢菱心下奇特,倒是七娘,望着五郎的背影白了他一眼,天然心知肚了然。
阿珠只觉莫名其妙:
“天井花草,本就如此。内里的天然,府内的精美,不过各有千秋。小娘子是生在这精美中,不知它的好罢了。”陈酿道。
“听二姐姐说,畴前她宫里养过几对的,厥后也不知飞那边去了。倒是客岁在汴河上见过,也不知本年来不来。五哥还说带我打马去看的,如果不来,倒孤负了我。”
幸亏阿珠机警,只道:
“说是去看雎鸠鸟。只可惜我们未曾见得,”五郎笑笑,“嘿嘿,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话音刚落,五郎想着午后约了卞大娘子,便仓促告别。
不过,一想起朱家的二表姐,七娘只恨不得一辈子不见她才好。那但是她的克星,她的朋友呢!
“其三为甚么?”七娘焦心肠问他。
“不当不当!”七娘点头,“我畴前解错,还总被张夫人罚。若叫我解,岂不又错了?你也定会罚我的,我不要解。”
“如何没有?且说这‘关关雎鸠’,我若说想去湖边看看这鸟,张夫人便说,”七娘学着张夫人的模样,“小娘子的烟雨芙蓉可绣成了?新模样的荷包可做了?”
又见琳琅悄悄拉扯七娘的衣袖,陈酿憋笑道:
陈酿见她有些娇纵的委曲。来此之前,早听闻谢七娘是个贪玩的,果不其然,刚读了首诗,便想着去看鸟。今后再读,岂不又想着看花看草,只怕没得消停了。
“莫不是……”阿珠猛地惊奇。
一时,世人皆看着七娘。
“小娘子倒是见多识广,与众分歧。”
琳琅见七娘说得努力,忙拦道:
七娘这才知本身走神失礼,放学归去后,阿珠只拉了她悄声问:
“如果真好,你为何那般不削一顾?”
“当时他便看不上我,现在教我,怕也只是碍于爹爹的情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