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二哥。”穆云翼斩钉截铁地说,“他放的狗我也晓得。”
“你晓得?晓得那天你还跑到我们家去闹!大年下的门上被人泼狗血,你晓得又多倒霉!”
夏琦哼了声:“我说过了,不是心疼那条狗,我是恨你算计我!”
穆云翼有点担忧:“那你呢,你情愿回到本来那样么?”
高以直从速说:“我真没阿谁心!玉书亲哥,你听我说完,那狗确切是从我手里跑的,你晓得的,它力大难驯,我挣不过它,被它往你们家跑了,我从背面就追,本来是想到你家跟你说一声的,哪知刚到了路口,就碰到我们家六郎从县城里返来,那狗扑畴昔就咬,他又是个狠的,操起刀子就跟那狗火拼,我当时吓得破了胆,从速跑回家,厥后才晓得狗死了,我也赔不起,这几天赋躲着你。”他说着说着,便红了眼圈,“我们家的环境你是晓得的,你们夏家站着房躺着地,家大业大,那狗养得比人家的牛犊还壮,如果要陪,少说也得值一百两银子,我那里赔得起,若真闹将起来,奶奶非打死我不成,好哥哥,你常日里都是极义气漂亮的,就把稳疼我,莫让我赔了吧!”
高以直见他这么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,也是没体例,只得进上房屋里要钱。
穆云翼站在院里大声喊道:“小五,我们村里头,谁家卖磨刀石的?”
“呸!欠条欠条!你这些年给我打过多少欠条?真还过几个铜板?”写欠条这件事也在夏夫人的预感以内,早给儿子打了防备针,夏琦那里肯听,当场回绝。
夏琦听了也不活力,只冲高学讲解:“二叔,现在高家内里的事都是你出头做主的,你且说说,明天这事如何办吧!要不然我可就要去县里找讼师递状子了!你是晓得我的,赔点钱甚么的都无所谓,唯独受不得气!”
如果在平常,他弄出这么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,再捧着夏琦说上一番,夏琦也就真的不跟他计算了,只是此次夏夫人教他明白了民气险恶,并且晓得高以直不是个好东西,又怕牵涉上小煞星再闹起来过不了安生日子,想要借着这个机遇,完整断了跟高家的来往,提早把高以直能够利用的手腕,说的话全都给儿子阐发了一遍,讲清楚企图和应对体例,高以直这番作为,夏夫人早在家里跟儿子说了,是以夏琦现在只当他又使手腕乱来本身,便更加地活力。
高以清从屋里出来,脆生生地问道:“元宝哥哥,你要磨刀石干啥啊?”
穆云翼笑了笑:“要想清算他出气还不轻易,你只要……”话刚说到这里,上房屋里门响,高以直走出来,穆云翼便小声说,“今后有机遇再说吧。”
夏琦的火气又被挑起来一些:“那又如何,当日你到我们家,不也只要了五两银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