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云翼笑了笑:“要想清算他出气还不轻易,你只要……”话刚说到这里,上房屋里门响,高以直走出来,穆云翼便小声说,“今后有机遇再说吧。”
夏琦说的这些话,都是夏夫人猜出来的,他也认定了是这般,恨透了高以直,这会才大声嚷嚷出来,究竟上高以直和窦娇娥定计,确切有让夏家背黑锅的意义,但却没想到厥后拿着穆云翼在高价的户籍去反告夏家,现在听了,固然暗道好计,却也感觉冤枉:“玉书,我不过借你们家的狗想去山上逮几只鸡兔返来给媳妇进补,哪就像你说的那般坏了!那狗是我没看住,跑了,然后咬了人,即便摊上官司,那狗也是在我手里时候咬得,天然赖不到你们夏家头上!”
“我没有二哥。”穆云翼斩钉截铁地说,“他放的狗我也晓得。”
看着夏家骡车敏捷消逝在视野里,高以直气得一顿脚,转转头瞪向穆云翼,见他伸手抓着刀柄,目光跟刀子似的,想起他那天杀狗时候浑身是血的狠劲,那里还敢说甚么狠话,只得掉头进屋去了。
夏琦的火气又被挑起来一些:“那又如何,当日你到我们家,不也只要了五两银子么?”
他只一说要十两银子,高老太太就当场炸庙了:“十两银子!我上哪刮扫骨髓油给你们淘澄去!要钱没有!他如果不依的话,出去把我这条老命赔给他,如何也抵得上一条狗了!”
高以直走过来,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银元宝:“玉书,这是十两银子,赔给你狗钱,只是此次不过是个不测,但愿不要因为这点小事,坏了我们之间的同窗交谊才好。”
“呸!欠条欠条!你这些年给我打过多少欠条?真还过几个铜板?”写欠条这件事也在夏夫人的预感以内,早给儿子打了防备针,夏琦那里肯听,当场回绝。
“你晓得?晓得那天你还跑到我们家去闹!大年下的门上被人泼狗血,你晓得又多倒霉!”
他们平时相好的同窗共有三人,此中夏琦最富,高以直和另一个下清河村的罗九郎家贫,这夏琦是个愣的,平时在家里被夏夫人管得紧,到了外边不免放荡起来,高、罗二人成心巴结,乃至甘心雌伏身下,教他娈童,这些年没少从他手里得好处,零打碎削,吃用穿戴,几年里少说也有三四十两的银子,这会晤夏琦真的活力了,赶快把话拉返来,苦口劝说:“玉书,你是我的亲哥哥,我弄丢了你的狗,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?要打要罚,我无不从命呢!”
“少跟我废话!不管如何样,狗就是在你手上死的,你明天非赔不成!你方才说一百两你们赔不起?那也不消担忧,实话说,我们家的狗不值一百两,不过养了它三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