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绡分开世人哭着扑了过来,惶恐的拉住我的手,望着我那触目惊心的手臂问:“蜜斯,你,你还好吧?”她又悔又愧,急得哭着顿脚捶打本身的头自责着,“都怪冰绡不好,如何就放了蜜斯独安闲天井里。”
我一惊,这一个大活人,又能跑去那里?莫不是她叛逃出府了?不该,周府门禁森严。
嬷嬷们端来凉水打了冰冷的帕子为我醒药,致深安抚我说:“此事必然彻查。”
他咬咬牙叮咛说:“将六姨太贴身的丫环婆子各杖责四十,替主子领罚,仪门罚跪,全府下人去观刑。”
我更是气恨,统统的屈辱惶恐一刻间积储在心头,化作肝火发作。我狂怒地摆脱致深的拥抱,扑向六姨太玉珑,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,血淋淋的手臂打向她那张放肆的脸。她惊叫一声急于甩开我,只我孱羸有力,却死死的握住她的腕子不肯放手,喷火的眼睛瞪视她,同她撕扯去一处哭喊着:“吓一吓,吓我一吓就喂我吃春药?吓我一吓,你就在兰花蕊中给老爷下春药?”我血肉恍惚的手臂抓住她胸前的琵琶襟,或是血腥气太戾,惊得她惨叫失声地推搡着我大喊:“罢休!”
我推开致深,一步步走向六姨太玉珑,她有些难堪,向后退了两步,含糊地说:“同我有何相干?我也是闻讯赶来的。”
“老爷!”我厉声不平道,满眼的失落气愤。五姨太慧巧也皱紧眉头望着他,道一声:“老爷,”又摇点头咽回了话语。
他搂紧我,哄慰着:“澜儿,让你吃惊了。”
他神采垂垂沉铅般的色彩,眼中似烈焰燃灼般的升腾着模糊怒意。沉吟半晌,他浓眉虬结,拉过我手,紧紧拥着我,痛心肠回身叮咛:“贱婢兴风作浪,冒充五姨太房里丫环害人者,乱棒打死!查出同案随犯,杖四十,驱出府门。”阴鸷的目光射向六姨太时,慌得玉珑噗通跪地告饶:“老爷,饶了玉珑吧,老爷,玉珑一时胡涂,不过是同mm负气。”
“澜儿,是我,你的致深!”他酸楚地一声呼告,一把上前握住我的腕子。我清楚是看清了他,但还是发疯做傻似的同他奋力拼抢,直待他紧紧束住我的腰搂在怀里,我才短促的呼吸着,惶恐的眼望着他,呢喃地问一声:“致深?”
我鼻头一抽,委曲地将头贴去他胸前,软玉温香的身子伏在他怀里,娇柔无依。我偶然理睬甚么六姨太,只顾失魂落魄般哭泣着,身子软软的,有力的从他怀里摇摇欲坠的滑落。他一把揽腰搂住我,也不顾摆布,弯身将我打横抱紧在怀里,脸颊贴去我冰冷泪洗的粉面上,低身细语:“莫怕,我抱你回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