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!”丫环,嬷嬷们连连承诺着,捧着金饰盒吃紧的往库房里跑,唯恐走得慢了,慕容雪见怪,让她们落得秋嬷嬷那样的悲惨了局。
清冷声声响在耳边,宋清妍身材一僵,防备的看向慕容雪:“你甚么意义?”
秋嬷嬷看到她,就像看到了主心骨,眼睛闪闪发光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滴滴答答的往下掉,双膝跪在地上,头磕得咚咚作响:“老夫人,拯救啊,大蜜斯要发卖了老奴!”
杜氏却听得阴沉了面色,她明显是在讽刺慕容雪,慕容雪没听出来吗?竟然还顺着她的话,定了秋嬷嬷的罪,真是反应痴钝的蠢货。
“是吗?”杜氏斜睨着慕容雪,眼角眉梢尽是轻嘲:“如此说来,继孙女你筹办将继祖母告上公堂,送进大牢里?”
“你们还愣着干甚么?没明白老夫人的意义吗?把秋嬷嬷拖下去,重打一百大板,发卖!”慕容雪厉声叮咛。
“现在,你未经我或我哥哥同意,就私开库房,拿取我娘的嫁奁,是冒犯了青焰国律法。”
父母身后,杜氏就将慕容雪扔在落雪阁,不管不问的任她自生自灭,偶尔见到她,不是挑刺,就是怒斥,底子没将她当孙女,她天然也不必将杜氏当祖母。
宋清妍不觉得然:“那又如何?你娘嫁奁多,你也不缺这百件金饰。”
“是!”两名粗使嬷嬷走上前来,将一块粗布塞进秋嬷嬷嘴里,拖着她向外走去,速率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。
慕容雪挑挑眉,不咸不淡的道:“秋嬷嬷未经答应私开库房,还将脏水泼到祖母身上,我经验她是为清除侯府的不正之风,免得某些下人仗着资格老,欺辱少主,还在府里作威作福。”
慕容雪斜睨着她,漫不经心的道:“表妹每个月起码来侯府三次,每次都会带走两三支发簪,耳环,项圈,玉镯,护甲等等金饰,两年来,表妹从这里拿走的金饰不是几件,而是上百件,能装满满的两三箱!”
慕容雪悄悄笑笑:“表妹不必惶恐,我不是想经验表妹,只是想请表妹将从这里拿走的金饰还返来。”
慕容雪嘴角弯起一抹嘲笑,漫不经心的回身望去,公然是老夫人杜氏扶着丫环的手,缓缓走了过来,她斑白的头发高高束起,以一只碧绿的玉簪悄悄挽着,绣竹纹的深灰色抹额上镶嵌着一颗绿宝石,与玉簪交相辉映,端庄又不失峻厉。
看着空荡荡的院落,宋清妍面色惨白,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:即将到手的蓝宝石发簪,红宝石耳环啊,都是她最喜好的,就这么没有了,真是可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