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志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,轻声道:“对不住了,我这里不收军票,要不您去其他处所再看看”
一场血拼已经是一触即发
啪的一声,小班长的脚后跟碰到了门槛,几乎摔了一跤。
老百姓看着,这安徽**军和其他的军队就是不一样,说话和蔼有规矩,也不骚扰百姓,买东西向来很多给钱,就是有一个弊端,说话之前先还礼,特别是军官行的是举刀礼,说话之前啪的一个立正,然后把洋刀抽出来,刀尖贴着鼻梁直立在身前,把很多人吓了一跳,觉得这些官爷要杀人。
说罢,李志昌转头大吼道:“来人,给我把大门关了,明天提早打烊”
这些新军不是别人,恰是邝海山带到南京的安徽**党一团。为了给柴东亮支撑门面,这些人都换了新戎服,本来初级军官穿的都是布靴子,现在都换了马刺锃亮的皮靴。从排长以上,都装备了战马,并且都是河曲健马。归正柴东亮在扬州发了笔大财,也不在乎这点小钱。
李志昌也不搭话,点了点头,然后对其他伴计道:“把他送到前面去,我办公室里有红伤药。”
“上面来了一群民军,要拿军票换我们的钞票”伴计气喘吁吁的道。
“谁再往前走一步,我就开枪了”小班长死命的咬着嘴唇,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,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。
乱兵的眼睛被贪欲烧的血红,端起步枪猫着腰三三两两的集合过来。
“甚么事儿?别慌,渐渐说”李志昌的心悬了起来。
“没说的,明天不换钱就砸了这破银行”
南京街头俄然多了几千带着红色袖箍的新军,和十几万乱轰轰的民军分歧的是,他们的服色都很光鲜,战马更是膘满肉肥非常雄浑。他们十个八小我分红一个小队,在南京街头保持治安。瞥见在街头掳掠商店、骚扰良民的民军,二话不说上前就按倒,然后四马倒攒蹄的捆个健壮,五花大绑以后交给宪兵措置。
这一嗓子和闪着寒光的刺刀令乱兵沉寂了半晌,独眼龙大喊道:“该死鸟朝上,不死当皇上内里银子比山高,不怕死的跟我上啊”
独眼龙厉喝道:“当局发的军票,你敢不认?你这是想造反?”
“不要老子活,谁他**也甭像活,老子不用饭谁也别想用饭”
南京临时当局发行的军票,世面上压根就不认,谁不晓得临时当局的银库里空空如也啊?兵士都几个月没关饷了,就靠发行几张擦屁股都嫌硬的军票,来打发民军。
小班长带着人步步后退,乱兵步步紧逼。
七八个带着红色袖箍的安徽**军跑了过来,为首的是一个嘴边才方才有点胡茬的班长,看他的模样,最多也就十七八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