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喊了四五回,方模糊闻声人的脚步声,没等她再把巴掌落下,大门便被人从内里翻开。
被她这么一拉,那人堪堪停了下来,回过甚来,便见一张略显夺目的椭圆脸盘,“早甚么!昨个夜里得了动静我就说要畴昔,你偏说晚了拦着,现下我们夙起了,你又怕打搅了人家。”
“小满?”
“大嫂,我们还是晚会儿再去吧,怕是人家还没醒呢。”一个二十出头农妇打扮的女子轻扯了扯走在本身身前的人影。
那丫环这才细心看了门前说话之人几眼,而后皱起眉头道,“我们夫人还在睡觉那,你待会儿再来吧。”说完便要将门掩上,却被那妇人快了一步闪进门内,她身后的少妇咬咬牙也挤了出来。
“我要找卢二娘!你去把她给我叫出来!”
可她毕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,怎比一个成年女子的力量大,只两下就被甩在一旁地上,正要爬起来持续拦时,却俄然闻声一道清脆动听的唤声:
卢家迁来龙泉镇头一年种的那片山查林,不到第二年便结了果,开初只是她们母女三人做了那冰糖葫芦卖,谁知买卖竟出奇地好,因为她们只要三小我,每日仅能做上5、六十根,用驴子托着带到长安城去卖,常常不到半个时候就被一抢而光,代价从一串二十文涨到两个月后的十串一两银子,足足翻了五倍,还是供不该求的状况。
“你们这是要打家呢,还是要劫舍呢,连个家伙什都不带,倒是不像模样了――小满,去厨房拿把菜刀来给她们使使。”遗玉只一眼便认出了这对“私闯民宅”的姑嫂,对她们印象本就不好,既不问她们出处,提及话来也很不客气。
这下姑嫂两人脸上都变了色彩,不过一个是惧的,一个则是气的。三姑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遗玉,深吸了几口气,竟是面庞扭曲,一屁股坐倒在空中上,一边双手拍打着大腿,一边哇哇哭喊了起来:
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三姑,遗玉面庞刹时变得古怪起来,不大一会儿工夫,卢家院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烈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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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遗玉那句带着浓浓讽刺的叮咛出口,丫环小满只是微微一呆后,便用力儿应了一声,朝后院的厨房跑去,就在那对姑嫂愣神的当儿,小丫头就又捧着一把沉甸甸的菜刀跑了出来。
“谁说我们要去求她家的?好歹也帮着她们做了大半年的工,说断了我们的赤爪就断了,这让我们还如何赢利?”那夺目模样的妇人越说神采越丢脸,反手拉住少妇的手臂,“走,就算不卖了也不能便宜了她们,没了赤爪那糖葫芦我们是制不成,她们本来就富,现下又得了那么一大笔的银子,好歹也要分上我们一笔斥逐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