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说完，薛沉俄然站起来便往外走，顾迟舟讶然道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
赵老淡淡应了声：“哦？”

说完便仓猝跟着侍女去了，连安息那边也没来得及给他们安排。合法薛沉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时，一名穿着面子精力奕奕的老头走进门来，恰是午宴时见过的郡守府总管事赵老。

赵老闻言眼神闪动了一下，仿佛心中有甚么顾虑，衡量半晌才缓缓道来：“这……夫人的病也有十来年了......并不凡俗之症。至于到底是甚么病，小的固然奉养主公多年却实在不知真相。夫人本是江家世交柳氏的嫡女，少时家中遭遇变故，于十岁时借居江家，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身沉痾，老太爷和老夫人四周寻医给夫人治了多年也不见好，还是直到夫人与主公结婚的前一年才呈现了转机……

不过一会儿，薛沉与顾迟舟便找到了目标地。

那位李姓弟子受伤甚重，宋师兄与另一名弟子便护送他连夜赶回了玉华。留下郡尉的人清算残局，回到郡守府时转眼就只剩下了薛沉四人。

“老先生，贵府夫人这是得了甚么病啊？要紧不要紧？”心忖身为客人体贴下你家夫人的病情，你总该说上两句了吧。

莫闻声见他宽裕，更加肆无顾忌地嘲笑道：“哈哈哈哈......我们小顾天生都雅，本日打扮起来毫不输法界四美，这姿容不知该羡煞多少小女人呢！哎呀我说小顾，你出世时你爹该不会辩错了男女吧？这长相、这身材，合该是个丫头才对嘛！”

心中却暗自光荣，没想到悠竹白叟的名头在山下这般好使。在脑筋里把这信息冷静地过了一遍，顾迟舟却蓦地发明了一个疑点，十数年来？江谦与其夫人结婚这么久了吗？

世人乖乖跟在赵老身后，走着走着，薛沉悄悄拍了拍莫闻声的肩。获得表示，莫闻声揣着袖子便笑嘻嘻地凑到赵老身边同他谈天。莫闻声天生一张娃娃脸，又一贯吊儿郎当惯了，在四人中反倒成了最合适的谍报探子――毕竟很少有人会对大大咧咧跟个孩子似的年青人起戒心。

月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他的脸上，薛沉不无遗憾地发明，之前那备受莫闻声嘲笑却明艳之极的妆容已被洗去。

只见火线一处高古的院落正灯火透明，明显已是半夜时分，其他院子里的人早已歇下，唯独此处显得非常喧闹。七八名侍女频繁穿越于游廊寝房间，手中有托着药碗的、有端着水盆的，薛沉轻身跃上房檐打眼一瞧，只见水盆中漾着殷红之色，看起来绝非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