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黎心底一揪,就要发作,被一只苗条的手悄悄挡住。
“我没事”,萧暄转过甚去,强打精力,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,“掌柜的,据我所知,盐业乃是官营,代价由朝廷户部把控,处所官不得擅自决计,如此大肆地涨盐价,府衙可有给个说法?”
这般,萧暄、萧黎二人便被胥吏一起推推攘攘,押到了茶盐司。
“原想我的口味已经不重,没想到这店的菜还要淡上数倍”,萧暄点了点头,她猜想这菜底子就没有放盐,眼神瞟了瞟四周的客人,发明他们并无不当,皆是埋头吃食,眼底闪过一丝猜疑,莫非这里的口味就是这般?还是只要本身这一桌忽视了?
“不是,我打西边过来,路过此处”,萧暄摆摆手,随口应道,心下却升起一抹警戒。听这掌柜的意义,这后边怕是另有甚难言之隐。
萧暄立在敞棚边,透过满盈的烟雾,模糊瞧见亭户繁忙的身影。
“唉,你这小儿,裤裆里黄泥巴还没抹掉呢,就来混这滩子浑水。实话奉告你吧,现在来买私盐,真他娘的是撞在火口上,不是个时候。别说我用心刁难你,就是全绥安郡,怕是也找不到几个敢卖的亭户。茶盐司的官三天两端地往作坊跑,盯着动静,严禁亭户与外人买卖,产出了多少盐,那都是要如数记录,上交官家的。你快些拜别吧,莫叫胥吏看了去,不然你我都得倒大霉。”
“老伯,这盐能够卖?”萧暄瞧了瞧四周,放低了声音。
“少爷,这铺子里的菜好生寡淡,莫不是买不起食盐?”萧黎轻尝一口小菜,放下竹筷,皱了皱眉头,迷惑不解道。
赵五见着银子,目光变了变,一张脸还是冷着,“要买盐就去镇子上的官铺,这里只是作坊,俺们当夫役的,尽管出产,不准买卖。”
男人闻言一怔,莫名地望了二人一眼,不美意义地搓了搓红十足的手,上前两步,放低了声音,道:“这位小哥,应当不是本地人吧?”
萧暄眼神微凝,背在前面的手,拉了拉萧黎,表示其稍安勿躁。
掌柜的约莫四十来岁,见着有客人使唤,撑起家子,弃了牙棍子,在油光光的衣摆上擦了擦手,乐颠颠地奔过来,“客长,可有叮咛?”
萧暄听了这一席话,沉默不语,眼神倒是逐步冰冷。
萧暄低着头,摸了摸鼻子,讪嘲笑道。
“哦,你这小子,倒是嘴里灌了清油了,利索得紧。可我董大林在这茶盐司干了十来年了,甚么场面没见过,多恶棍的狗皮子,到了我手里,都会句句吐实。你这滑头小子,毛没长齐,就想乱来畴昔,哼,怕是没那么简朴!”
过了小半会,漫无目标地走了几里路,萧暄止了步,转过身来,“黎儿,我们去盐作坊、晒盐场转溜转溜,刺探下真假,瞧个底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