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另有这等事,不知你口中的那些能让都城震惊的人,都是谁啊?”
他初逢训政,整饬国务,也曾想让梁朝能有复兴之象,岂料遭阳九之运,百六之会,府帑空虚,百姓匮乏。外强要盟,内孽竞作,奄忽一纪,遂无一日之安。
“啪”一声巨响,肃宗天子将手中长达十几页的奏折狠狠摔在御案上,双眉倒竖,满目怒意,腮边髯毛抖了三抖,“哼,是可忍孰不成忍!”
“董大林,我给你了诸多机遇,你却毫不珍惜,一味地跟我胡搅乱扯,真是冥顽不灵!现在我耐烦耗尽,留你无用,且用这利器成果了你!”
“唉,朕即位之时,曾发愤匡扶国土,以复祖宗荣光,赋民首杜烦苛,治军慎持驭索。现在几十年畴昔了,感化甚微,无所建立,奈如何乎?罢了罢了,朕没有经天纬地之才,扶不起这大梁的基业啊”,肃宗摆了摆手,更加绝望,“算了,多说无益。萧煜,你且先把这冀州之灾跟大臣们好好说说吧...”
听了这一句,萧暄嘴角微微上翘,这老狗终究识相了...
董大林浑然不觉面前的人已是怒不成遏,却似找到了前程,越说越有底气,“如何,你想晓得?呵呵,这位公子,不是咱瞧不起你,便是说了,你也不认得。你如果识相,还是罢手吧,这盐业的水千丈底――可深着呢!自古民不与官斗,你对于不来的,何必与自个难堪?不若放了我,再留下些银子好相与,我不会究查。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咱俩之间,算是清了,何如?”
“爷,你...你唤小的前来,有何贵干啊?”
“如何?还在那瞎揣摩呢?”萧暄咧开嘴,直直地瞪向地上跪着的人。
“哼,像你们如许沆瀣一气、刁顽不逊的恶吏,真该除之而后快!”
“啊,别别别,爷,饶了我,饶了我!有事好筹议...帐本我给,我给!”
然如果不交,面前一关就过不去,这坐在椅子上的爷瞧着年青稚嫩,骨子里倒是有一股杀伐狠劲,真把他惹急了,本身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?
“哈哈,真是好笑!董大林,都到了这份上,你还想着跟我要钱,谈前提?的确是敬酒不吃吃罚酒”,萧暄冷冷一笑,双目寒光乍现,“如此,我也撂下话,云中飞龙山中虎,我尚且见过,还会被你这小小胥吏的一番话,给吓退了不成?这盐业一事,我还查定了!甭管这前面站着甚么人,我都要会会他!”
肃宗狠狠发了一通脾气,又瘫坐在龙椅上,身心俱疲。
“臣等惶恐,请圣上恕罪”,大臣们听了这声闷雷,抖擞些许,又齐声告罪。
一个不入流的小吏都敢如许肆无顾忌,随便窜改首要的账目,还粉饰得这般低劣,说了然甚么?申明他底子就目没法纪,也不惧上面来人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