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少阳听到此处心中诧异更胜,不由开口问道:“叔父,那‘嵛山四剑’武功如此之高,当年衡山大会之上,竟都在江紫彦大侠部下走不到十几招么?”
在场世人听闻此言,面色多有惊奇。本来嵛山一派虽属“玄门八脉”,但是当年与元庭来往甚密,在数支玄门大派中最受蒙元关照。元末动乱之时,江湖诸派多举反元兴汉的灯号,嵛山派却多有互助元庭。
说道此处,吕子通又是思忖半晌,方才沉声道:“你们闯荡南北也有多年,可曾听过‘嵛山四剑’的名号?”
柳少阳听得此言,不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阿谁大寒的夏季,父母转眼之间惨死,不觉间眼角闪出了泪光。
吕子通见大师如此,讪嘲笑了笑道:“我门一派武功,传承玄门齐云山一脉。你们的师祖灵虚真人,剑气双绝,独步武林,齐云一脉的武功更是博杂高深。我资质有限,不能及师尊万一,败给昆嵛山王处一真人的传人,却也平常的很。”
水玄灵说完,世人中一身着青衣,浓眉长鬓的少年也迈出一步。乃是柳少阳的师哥,巨木旗掌旗使木玄英,侃侃接口道:
吕子通将那信中纸条取出给堂内世人传阅,肃声道:“眼下‘嵛山四剑’尊胜塔约战就在明日,这四人个个技艺绝高,多年未下昆嵛山也不知练就了多么神功,不管来的是谁,论起武道我等都万难应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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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此处,吕子通目光超出世人,盯向堂外,似是想起了旧事,接着道:“刚才我也狐疑是本身多虑了,但是几次考虑武林中诸各帮派,却无一与此伤此能符。只因当年我曾与他们四人中的大师兄南华子有过一场比斗,你来我往拆到七十余招时,被他一剑刺在左肩锁骨下的云门穴上,败下阵来。半晌之间,伤处也是如本日刘镖头一样红胀肿紫。何况固然只要一名道人脱手,现身的倒是四人,如此前后一想,必是‘嵛山四剑’无疑。”
一旁的白衣少女水玄灵见状,走上前去柔声欣喜道:“柳师弟,你自幼父母惨亡,想起此事悲伤之余,更当抖擞起来,觉得有朝一日寻那朱家报仇雪耻才是。师姐我和你四位师哥自幼都是孤儿,我几近连父母的面貌都记不得了。”
“当时我自出师以后,几年之间,前前后后已经斗过了江湖上近百名妙手,无一败绩。常常自发得除了稀有的名宿高人,和师兄以外,再无敌手。败在南华子部下,始知年青一辈尚且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。当时我虽因年青气盛,嘴上只说是一时粗心着了道,心中对那嵛山四剑的武功却已佩服得紧了。”
这时屋中诸人兀自群情纷繁,一旁的孟绍良忽地开口询道:“大哥,现在威远镖局走失的夜明冠八成是被这嵛山派的‘嵛山四剑’取去了,我听木、火几位贤侄说那劫镖之人留下了一封信,不知写了些甚么,可否有寻回镖物的线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