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进了河南境地后便不敢随便说话,也将兵器藏了起来。午日当头,他们都感口渴,恰见道旁探出一支发黄的茶幡,露天茶棚中摆放着几张残破不全的桌椅,身穿麻衣的小二正趴在桌上打盹。五人在茶棚前翻身上马,洛天初道:“店家,来壶茶吃。”小二忙惊醒过来,连声应诺道:“小店有新到的信阳毛尖,客观可要咀嚼?”洛天初将黑电系在马桩上,道:“甚好,费事小哥。”五人围桌而坐,不一会儿茶水奉上。毛尖是才采的新茶,叶片微卷成块状,光彩黄亮,白毫闪现,汤色橙黄,滋味醇甜爽口。赵横山是爱酒之人,漱过口后,唤道:“茶吃不惯,讨四角酒来。”小二道:“对不住客长,小店只卖茶,没有酒。”赵横山不满道:“做买卖的怎地不卖酒?”如果他暴露本来脸孔早吓的小儿说不出话了,可他现在面相驯良,只是粗声粗气的有些吓人。
宋连峰笑道:“比武参议,刀剑无眼,怪的谁来?”干瘪老者道:“你们无仇无怨,点到为止便可,为何滥杀无辜。”宋连峰道:“行走江湖本就是半只脚踏在棺材里,被杀普通不过,诸位看开些好了。”干瘪老者还未说话,人群中跃出一名二十五六岁的仙颜少妇,长相姣美,很有几分姿色,只是神采蕉萃,两眼红肿,眉宇间杀气腾腾。她手持峨眉刺,身穿红色素缟,鬓发间插着白花,腰间系着黑带,明显家中新有丧事。那少妇挺峨嵋刺直扑宋连峰,怒叱道:“姓宋的,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宋连峰轻笑一声,稳坐不动。干瘪老者拦住那少妇道:“常夫人且慢,你一人非他敌手,要脱手也是我们一起上。”
小儿赔笑道:“客观有所不知,小店之前倒是卖酒,只是过往客长吃茶居多,酒就不卖了。”赵横山道:“那你本身吃不吃酒?”小二笑道:“小人和家父闲时也吃两盅。”赵横山道:“把你们本身的酒拿来。”小二为莫非:“这。。。”赵横山低骂一声“奶奶的”,取出一贯钱扔在桌上,道:“去拿!”小二两眼放光,忙道:“是是,客长稍后。”不大一会儿捧出了一坛红高粱,笑道:“这是自家酿酒,有些刚烈,客长不嫌弃就尝尝。”赵横山哂道:“是酒就好,烈酒更好。”小二笑道:“宴客长慢用。”小二走后,洛天初道;“别吃太多,谨慎误事。”赵横山笑道:“你们何时见洒家吃醉过?洒家第一次和陆飞吃酒时。。。”洛天初皱眉道:“甚么陆飞,别忘了你现在是谁。”赵横山恍然道:“是了,洒家现在叫李贵,洛堡主叫林修文,小朱叫林修武,和堡主扮作亲兄弟。李晓叫郭子君,柳庄主叫萧念祖,是我们的店主,一起前去辽东购置药材。”洛天初道:“记着就好。”赵横山道:“谁不知洒家记性最好,话说当年和陆飞吃酒时。。。”洛天初点头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