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放心,都已经联络好了,明天拂晓,定时策应新军入城!”
钟才宏、程炳原齐齐点头,余良也低头沉吟,谭延闿却仍然不为所动,淡淡的回道:“王总长既然来了,军事方面自不必我们操心。只是民政一块,不是兄弟居功,还真离不开我们咨议局,不管如何,孙先生应当给我们个准信。”
余良昂首道:“倒是兄弟孟浪了,如果如许的话,我们咨议局情愿尽力襄助王总长。”
“起来吧,这不怪你,现在巡防营公然也被反动党渗入,我本来就猜到那份名单能够是化名,你们按图索骥,恰如南辕北辙,如何能够抓到人?我不过略尽尽人事罢了。何况抓到人了,又能如何办?只要他们不在现在肇事,我也不想与他们难堪。”黄忠浩摆了摆手,悄悄叹道。
说完,黄忠浩又叮咛道:“荣棠,我视你如亲信手足,这个时候你必然要帮我。你归去紧守大西门,四周治安也由你一力保持。只要撑过数天,朝廷雄师南下,则危局自解,当时候我再辞职不迟。”
钟才宏从速站出来打圆场:“元材兄可不是不信赖孙先生的话,只是这个打击太大了,让人难以置信。既然王总长也是长沙人,让他来带领湖南光复,倒也说得畴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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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黄统领自有主张,底子劝说不得。对了,徐鸿宾(驻守北门的巡防营哨长)他们那边,派人联络了没有?”甘兴典摇了点头,闷闷不乐道。
中间的谭延闿,这个时候,斜乜了孙发绪一眼,也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:“是这么个事理。”
不说立宪派在谭延闿处告急议事,现在,巡防营统领处也是灯火透明,人来人往。
孙发绪乃是在新式宦海厮混熟了的人物,察言观色,揣摩民气,哪一样不精通,立时明白了面前二人,不满何来,是以开言道:“谭议长,元材兄,兄弟坦白说一句,我们王总长不来的话,湖南反动党、会党权势庞大,与旧军巡防营两相对抗,如果混战起来,三湘父老,可就享福大了。诸位自问能把握住那等骄兵悍将么?”
“慢着,我们可还没承诺你甚么。”余良仍然怒意难平,语气非常直接:“起码你得和我们说清楚,湖南光复以后,当局如何构造,大权如何分派?”
孙发绪见好即收,转怒为喜道:“如此最好!不过,王总长行迹孙某现在也不晓得,但孙某敢包管,王总长必然已经到了长沙四周,也必然能呈现在需求他呈现的处所。”
孙发绪答道:“谭议长所说极是,只是孙或人微言轻,说出来也做不得数,不过参照湖北局面而论,民事诸部必定是我们立宪派的囊中之物。”
“荣棠,抓捕党人的行动是否顺利?”正忙得焦头烂额的黄忠浩,见甘兴典返来复命,仓猝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