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立宪派在谭延闿处告急议事,现在,巡防营统领处也是灯火透明,人来人往。
“大人放心,都已经联络好了,明天拂晓,定时策应新军入城!”
看了看附近,现在都是黄忠浩的亲信部下,甘兴典当即趋前几步,凑到黄忠浩耳边小声道:“大人,部属接到动静,新军不日就要发难,各地会党徒众也已纷繁赶往省会。部属觉得,湖南局势如此,已非人力能够挽回,部属冒死,还请大人早寻退路,迟恐不及!”
“荣棠,抓捕党人的行动是否顺利?”正忙得焦头烂额的黄忠浩,见甘兴典返来复命,仓猝问道。
钟才宏、程炳原齐齐点头,余良也低头沉吟,谭延闿却仍然不为所动,淡淡的回道:“王总长既然来了,军事方面自不必我们操心。只是民政一块,不是兄弟居功,还真离不开我们咨议局,不管如何,孙先生应当给我们个准信。”
说完,黄忠浩又叮咛道:“荣棠,我视你如亲信手足,这个时候你必然要帮我。你归去紧守大西门,四周治安也由你一力保持。只要撑过数天,朝廷雄师南下,则危局自解,当时候我再辞职不迟。”
“起来吧,这不怪你,现在巡防营公然也被反动党渗入,我本来就猜到那份名单能够是化名,你们按图索骥,恰如南辕北辙,如何能够抓到人?我不过略尽尽人事罢了。何况抓到人了,又能如何办?只要他们不在现在肇事,我也不想与他们难堪。”黄忠浩摆了摆手,悄悄叹道。
“部属服从!”甘兴典无法,只好领命而去,回到大西门城上办公。现在,大西门城上,也是灯火透明,见到甘兴典返来,留守的李鲁青从速迎了上来,此人与甘兴典为姻亲,是甘的亲信,在甘兴典所统巡防营任文牍职务。
钟才宏从速站出来打圆场:“元材兄可不是不信赖孙先生的话,只是这个打击太大了,让人难以置信。既然王总长也是长沙人,让他来带领湖南光复,倒也说得畴昔。”
中间的谭延闿,这个时候,斜乜了孙发绪一眼,也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:“是这么个事理。”
孙发绪答道:“谭议长所说极是,只是孙或人微言轻,说出来也做不得数,不过参照湖北局面而论,民事诸部必定是我们立宪派的囊中之物。”
孙发绪大喜,有他们三人点头,起码代表了湖南咨议局的大部分红员的志愿。实在,咨议局的这些议员士绅,可不都是像谭延闿如许,有着一名做过封疆大吏的老爹,咨议局在朝廷的职位,也有点像鸡肋,并不那么首要,是以,这些咨议局议员,并没有多大野心,能够在湖南光复后把握一省民政,于愿已足。
“大人,卑职伴同沈知县和王提调,遵循名单去抓人,搜遍全城,却一点线索都没查到。部属无能,请大人惩罚!”甘兴典跪下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