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身玩着便宜的陀螺，一到一处平坦的处所，就甩出去，看着陀螺在地上转个不断，一向到它歪歪扭扭的停下来，才又重新用细绳把它全部身子卷起来。

每次过节有肉时，妈妈都不给姐姐吃肉，有几次姐姐夹到肉刚要送进嘴巴里吃，妈妈就会夺下来，然后跳起来，飞起一脚把姐姐踢飞到灶台上，锅碗瓢盆掉落一地，姐姐则滚得满脸浑身的黑灰。

姐姐浑身一震，昂首起来看向我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，头发乱糟糟的，看到我，哇哇哭起来，摇着头却又说不出话。

我从小都有些怕妈妈，但又感觉姐姐不幸，我悄悄下决计，长大了要庇护好姐姐，给她吃多多的肉。

我也没有跟妈妈说，但有一次不晓得妈妈如何晓得的，拿着一根烧红的木头就冲进我的房间来，拉下姐姐裤子，一下往姐姐的下身刺去，还骂甚么贱货之类的话。

我看到姐姐的裤子上都是血斑，当即冲进厨房，拿起菜刀，就冲出门去。

我当时不晓得她为甚么哭，还骂她是个痴婆。

李小宝老妈冲出来打我，我一拳畴昔打翻了她。一想到她竟然脱光了我姐的衣服，就又在她肚子上踩了一脚。

我持续冲出来，俄然从门后扫过来一根棍子，打在了我的头上。

回到家里时，看到姐姐跪在天井里，妈妈不断地扇她，拧她，骂她是贱人。

我力量特别大，拳头又硬，垂垂的，村里老长幼少都叫我“三狼”。同龄人都怕我，有些比我大几岁的也不敢惹我。全村除了李大宝，我谁都不怕。

我又冲上去和李大宝打起来，但没有了刀，被他的棍子打得到处是伤。

我姐叫商莲花，1980年在我十一岁生日那天，被村长李大宝用一粒糖勾引强要了身子……

厥后妈妈不给姐姐跟我睡，把姐姐赶到了厨房里，拉一张破稻草片把墙角一围，安个床给姐姐睡。

但我当时还是撕下一小块递给了姐姐。

而我则十岁了，上小学四年级，垂垂的有本性起来。

等阿齐到我面前，我踢了他两脚，骂他胡说八道。说人家李大宝但是村长，哪会干这类事？

姐姐被救活了，却变得痴聪慧呆的，除了会叫爸爸、妈妈和弟弟，其他话一句也不会说。

我大脑嗡嗡直响，甚么鬼？

我说算个屁算，看我不清算了他。

姐姐奇特地看着我，然后觉得是我的月饼掉了，还焦急地在屋里找。

父亲则说，算了，人家是村长，我们斗不过的，算了算了。

那天，因为要过七月十四鬼节，黉舍下午不上课，我一边玩一边走路回家，进了村口，便看到很多村里的孩子缓慢地向村里跑去，看到我还在玩，他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