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时不晓得她为甚么哭，还骂她是个痴婆。

我姐叫商莲花，1980年在我十一岁生日那天，被村长李大宝用一粒糖勾引强要了身子……

有几次，半夜时姐姐偷偷地跑来跟我睡，还像小时候一样紧紧地抱着我睡，天亮时，我老是会看到她脸上充满了幸运的笑容。

姐姐拿着月饼放在鼻子下闻着，倒是不舍得吃，用舌头悄悄地舔。

在村里，只要谁敢说我姐姐的好话，我就会拿起砖头扔畴昔，然后冲进他家里，拿着他们家的刀逼着对方跟我回家劈面向我姐报歉。

李大宝在身后骂我，说连你那死鬼爷爷都被我打死了，你个龟孙子算甚么鸟毛。我就睡了你姐又能如何，明天持续睡信不信……

这个镜头永久在我的脑海里镶嵌着。

阿齐说全村人都晓得了，明天一大早，有人看到李大宝用一颗糖勾引你姐到了他家里，睡了你姐，成果被村长老婆回家看到了，她押着你姐，脱光了她满身衣服，在村里游走，边走边用鞭子抽你姐，说你姐勾引李大宝……

而我则十岁了，上小学四年级，垂垂的有本性起来。

每次过节有肉时，妈妈都不给姐姐吃肉，有几次姐姐夹到肉刚要送进嘴巴里吃，妈妈就会夺下来，然后跳起来，飞起一脚把姐姐踢飞到灶台上，锅碗瓢盆掉落一地，姐姐则滚得满脸浑身的黑灰。

我从小到多数没有看到过姐姐穿过新衣服，新鞋子，都是穿妈妈不穿的，整小我显得像一个乞丐。

父亲这时赶到了，看到我一身伤，拉开我，不断地说算了算了，别再打了，硬扯着我回到了家。

这时，前面路上奔驰过来一个熟谙的身影，他是我堂弟，是大伯的小儿子，和我同龄，叫阿齐，平时和我干系挺好的。

姐姐摇点头，流着泪水。

姐姐也会哭，哭得很苦楚，早晨睡觉时，背着我哭。

中午时父亲便拿给我和姐姐一人一个，他便出去干农活了。家里就剩下我和姐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