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一场大病?是她落胎那次吗?
苏公子见他一而再,二而三地明示亲厚,闷闷问出口,“敢问……公子同淡然……”
“淡然……非要这么称呼我吗?”
越嫣然一时语塞。
“二位故意了。”
越嫣然本来只是调侃,却把苏丹青弄得难堪不已,眼里除了悲就是哀,“你我三年伉俪,相敬如宾,你当真一件都不记得了吗?”
实在越嫣然真正想说的,是她没法对他的悲戚感同身受。
越嫣然眼睁睁看着苏丹青又掉了眼泪,内心把柳寻仙骂了一百遍,“苏庄主,旧事已矣,好的不好的我现在都忘了,并没有指责你的意义。我本想着见到你本人,说不定就能想起畴前的事,既然临时还行不通,急也急不来。”
苏丹青才欲上前,却被柳寻仙抬手制止。
苏丹青嘴角暴露一抹苦笑,柳寻仙却一脸正色,“当日我二人虽多有冲犯,但收支来往的手脚都是极利落的,以后误闯百草阁,也不敢有半点轰动之意,对庄主的女婢脱手,实属不得已而为之。苏庄主既然猜到嫣然来过,如果不是你当初装昏坦白,就是怪我粗心留下的那条沾了药液的白绢了。”
还不等越嫣然开口,柳寻仙先沉不住气了,“既然相敬如宾,你如何还娶了别人?”
是甚么干系?
“传闻当初我把七出之条都犯尽了,被休弃的轰轰烈烈。”
如果能躲,她不想躲吗?
苏丹青整张脸都灰白着,点头道,“我晓得,你右手的伤是我亲身为你包扎保养的。”
讽刺的是,如何落空孩子的事她记得,却不记得是谁就回了她的命。
人如其声,冷得能够。
“苏庄主是如何晓得我与嫣然进庄的?”
“她……天然也是晓得的。”
柳寻仙与越嫣然面面相觑;苏丹青咬了咬嘴唇,尽是哀怨地望着越嫣然,“那日以后,他一向都不信赖你死了。只要你不死,他就不会杀我,他还要留着我为你解毒。”
柳寻仙鼓了鼓腮帮子,仿佛还想就她选的姓氏做一番抗议,瞥见她一脸果断的神情,只好随她去了。
“直呼姓名于理分歧,请苏庄主意谅。”
越嫣然暗自偷笑,“苏庄首要不要也坐下说话?”
柳寻仙见状忙插一句,“这手绢上的竹子是我婢女绣的。”
越嫣然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柳寻仙,笑的有些不天然,“我脑袋受了伤,想不起畴前的事。”
苏丹青低着头为客人添茶,幽声道,“之前二位就曾登门拜访过吧?”
他?欧阳维吗?
越嫣然嘴上不说,内心却有些想笑,上一回我但是在你面前跳崖的。
“同苏庄主的过往,我几近都忘了,在药王庄的三年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,苏庄主的旧识岳淡然已经不在了,我现在叫越嫣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