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启楠也不再说甚么,又狠狠抽了几下,看出叶琨双腿打软,才停了手,容他安息半晌。
“安慰?你说了甚么?”
叶琨慌了,直今后躲:“父亲,不……不碍的。”
叶启楠现在心机庞大,也没再和他计算。他想不通沈子彦事前将叶琨截留意欲何为。叶琨不是叶珣,与沈子彦来往不深,他又何必考虑叶琨的性命伤亡。
“我问你,”叶启楠接了刚才的话:“你与沈汉卿有过甚么来往?”
晓得叶珣曲解了,瞿子明从速表示另两人分开,将请柬递给叶珣:“沈第宅的请柬,二少帮手递出来吧。”
“墙边立正站好!”叶启楠脾气差得很,叶琨毫不敢游移,面壁到墙根站了,暗自活动一下酸麻的膝盖。
门开了,叶珣从内里出来,揉着眼睛,眼眶红了。见门外杵着这么些人,怔了怔,有些愠怒。
瞿子明送了三份请柬出去,金家巷5号沈第宅,圣诞夜酒会。
“琨儿哪敢,父亲谨言慎行的教诲,琨儿不敢忘。”
“你与……”叶启楠刚要开口,被内里的拍门声打断。
叶珣表情差劲,瞪他一眼:“我一样不敢进,瞿哥且等会儿吧。”言罢,请柬塞归去,回身下了楼,脚步很快。瞿子明想了想,感觉待在门口不当,也跟着分开。
叶启楠扶额感喟,气急了,倒真怒不起来:“不知深浅的东西,明天要不是爹在问,你还筹算对谁说?”
叶珣想起沈司令的嘱托——他们见面的事,不要跟任何人讲起。可这是爹不是么。
冷不防,皮带又沾上身,打在膝弯。叶琨膝盖一软,撞在墙上生疼,从速退后半步跪了,身子有些颤栗,自前次父亲用檀木棍子打他的双腿,已畴昔整四年,可至今一沾他的腿,还是止不住打内心的惊骇。
叶启楠咽了口气,拿了皮带指了他威胁:“你的事,回家再算,从现在开端,你最好给我谨言慎行,再敢惹是生非闹出半分差池,就给我细心了……沈汉卿那儿,我晓得他对你有恩,但现在时势尚不清楚,也临时跟他保持间隔。”
皮带早被解了去,裤子被褪下,叶琨一阵羞赧,脸上红的滴血,却不防备脚下一歪,被父亲掼到床上,臀上已经挨了两巴掌,肿痛的更甚。
“是。”叶琨轻挪了挪双腿,痛的咬紧牙,身后定然肿了。这才照实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。
叶琨局促道:“今早走的仓猝,没顾上。”
叶琨被骂的一怔,心跳跟着一滞,面前竟蒙上层水汽,父亲从没有因这类小事吵架过他。
“回话,甚么端方!”叶启楠沉声斥责。
叶启楠还是不安:“没有掺抗日的谈吐?”
瞿子明上楼来,看到两位副官侧耳在门口听着,抬脚踹上两人膝弯,低喝道:“干甚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