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子明上楼来，看到两位副官侧耳在门口听着，抬脚踹上两人膝弯，低喝道：“干甚么呢！”

今早？叶启楠嘲笑一声：“我看你现在扯谎都不打腹稿了。”

“我问你，”叶启楠接了刚才的话：“你与沈汉卿有过甚么来往？”

叶启楠对劲了些，他这儿子，他自傲无可抉剔。将请柬给叶琨看，他们父子三人，都是要露面的。

“混帐东西，甚么气候，单穿一层戎服！”臀上大片红肿，隆起足有一指高，原觉得冬衣厚，使些力量让他晓得点疼，难怪疼成如许。

“不费心的东西！”叶启楠不晓得他的心机，当他只是认错服软，便又往臀峰上抽了几下才怒斥：“你与他沈副司令有多深的友情，他相邀你便去，这没脑筋的做派几时能改！”

“不劳父亲，真的不……”看父亲的眼神，叶琨只得闭了嘴，往床边身边蹭去。

叶琨慌了，直今后躲：“父亲，不……不碍的。”

叶琨口里认了错，不再像幼年时倔强硬扛。叶启楠沉着半晌，却也感觉是欲加上罪了，扔了手中的皮带叮咛起来。将叶琨推捒到寝室，就要去他的裤子。

叶琨被骂的一怔，心跳跟着一滞，面前竟蒙上层水汽，父亲从没有因这类小事吵架过他。

冷不防，皮带又沾上身，打在膝弯。叶琨膝盖一软，撞在墙上生疼，从速退后半步跪了，身子有些颤栗，自前次父亲用檀木棍子打他的双腿，已畴昔整四年，可至今一沾他的腿，还是止不住打内心的惊骇。

叶启楠现在心机庞大，也没再和他计算。他想不通沈子彦事前将叶琨截留意欲何为。叶琨不是叶珣，与沈子彦来往不深，他又何必考虑叶琨的性命伤亡。

叶琨埋头不言，做默许。

叶珣想起沈司令的嘱托——他们见面的事，不要跟任何人讲起。可这是爹不是么。

半数的皮带抽到身上，火辣辣的疼，父亲用了力，叶琨颤抖一下，扶了墙站稳。

叶琨局促道：“今早走的仓猝，没顾上。”

“安慰？你说了甚么？”

晓得叶珣曲解了，瞿子明从速表示另两人分开，将请柬递给叶珣：“沈第宅的请柬，二少帮手递出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叶琨轻挪了挪双腿，痛的咬紧牙，身后定然肿了。这才照实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。

皮带早被解了去，裤子被褪下，叶琨一阵羞赧，脸上红的滴血，却不防备脚下一歪，被父亲掼到床上，臀上已经挨了两巴掌，肿痛的更甚。

“墙边立正站好！”叶启楠脾气差得很，叶琨毫不敢游移，面壁到墙根站了，暗自活动一下酸麻的膝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