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这就插手了?”孟素蓉也觉无可何如,“吕良之事大哥尚不晓得吧?”
孟素蓉看他神采便知有事,忙道:“没有甚么,老爷坐罢。”
“皇上大怒,说李御史乃是倚仗旧功绩,肆意捕风捉影,欲以弹劾外戚而立名。”
中宫皇后早逝,留下了一名皇子,本年十九岁,封为晋王。晋王是皇后次子,皇后所发展子五岁上出痘身亡,故而德妃所生的二皇子,现在封齐王的那位,现下倒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了。
这个老夫人,说的天然是孟老夫人。孟素蓉自嫁了人就在京外,算算有十多年未曾见过父母了,闻言便有些伤感道:“此次又让娘担忧了。”
伉俪两人冷静对视半晌,孟素蓉才道:“那李御史……”
杨妈妈笑道:“他们一返来就让老爷叫到书房去了,老奴只瞥见带返来的东西很多,都是我们老夫人给太太捎来的,锦心正带着丫头在里头归置呢。”
孟素蓉沉默半晌,才低声道:“如此说来,吕良恐怕就更……”伸冤有望了。
他官职虽微,倒是敢说话的,客岁夏,黄河大水,就是李檀参奏河道中饱私囊乃至河堤不固,成果皇上派人去一查,确有其事。因那河道是宫中周昭容之兄,周昭容新选秀入宫,因年娇貌美正在盛宠,其兄虽有劣迹,却无人敢奏,致令他肆无顾忌从河道银子中渔利,才致堤坝垮塌。因淹死之人并未几,故而高低官员都想着胡涂了事,谁知就被李檀捅了出来。
杨妈妈忙道:“老夫人传闻太太有孕了,欢乐还欢乐不过来呢,太太如何反倒本身先难过起来?”
不知是不是中宫所出的两位皇子都跟痘症犯冲,晋王在十岁上种痘以后大病一场,固然活了过来,身子却弱了,他十七岁上就大婚,现在两年了,却还没有一子半女。今上年青时就喜好个弓马射猎,晋王却因体弱而不能习弓马,是以不大得父亲欢心,现在大婚后仍无后代,就更有些难堪了。
顾运则也甚是烦恼:“谢家女人那边你必要好生对待……”首要的是千万不能泄漏了动静。眼看茂乡侯府仿佛是不成撼动的,这里头能够就透着皇上对将来储君的意向,倘若当真是齐王继位,吕良和谢宛娘这辈子都只能把畴昔咽在肚子里了。
孟素蓉拿过来细细看了一遍,信里先说已将吕良荐了去军中,乃是孟老太爷平日的了解,要到西北军中到差的。孟老太爷将人荐了去,那人先叫吕良上演武场练习了一番。吕良虽没学过甚么拳脚,但唱武生的,技艺却比普通人又健旺很多,且有力量。那人见他有几分根柢,人又诚恳浑厚,也非常对劲,当时就收了做亲兵了,过几日到差就一起带到西北去。
“皇上――对茂乡侯府也实在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