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我看，你每天往酒楼里平话讲故事，虽说是奇谈怪论，但不过是这天下间的事，说很多了，你多少会掺杂些本身的观点观点，故意人听了，天然晓得你胸中乾坤，那倒无所谓，如何也算是你的知己，只可惜啊，就怕是故意人听了，在上面的人面前挑衅口舌邀功请赏，此人怕着名猪怕壮，你的名有了，这祸也就跟着而来，都怪爹没本领，当了一辈子的九品芝麻官，自发得为官清正，对得起知己，美意会有好报，现在却落得家徒四壁，门庭萧瑟，亲朋阔别，没半分好处留下给你……”

疤脸男人从怀里取出一坛陈酿女儿红，“有好故事岂能没有好酒？”

“我呸，我看你就盼着我死呢是吧？嫌我扳连你了！我偏活得长些，让你不快意才好。”

“爹您这话我可不爱听，甚么叫你扳连我了，我要没爹您陪着我，我这壶水酒一人独饮，喝得也没甚么味道，这天寒地冻的，你我父子小酌一杯，烤上炭火，吃些上好的烤肉，说些风花雪月无关国事的奇谈怪论，说到纵情处，哈哈一笑，虽是父子却如知己，岂不欢愉？”

“爹，我把药买返来了，一会给你煎。”

甄命苦见机会成熟，乘机说：“凌先生如果喜好，我能够将这易容之术传给你，如许一来，你今后今后便能够不消再受那些窦建德的虎伥骚扰了。”

“恩。”

墨客给他倒了一杯酒，他喝了一口以后，娓娓提及故事来。

疤脸男人笑道：“凌先生曲解了，我不是夏王的人。”

墨客大喜，连连称谢，不过很称心识到甚么，一脸猜疑地盯着他，“你不会是想招揽我入你的暗卫军吧？凌某说过，此生毫不为功名所累，也不受人差遣，只愿做一个清闲安闲，无拘无束的村野匹夫……”

一张堪容两人的小炕就在书堆中间，床头有一个油灯，看模样这两父子都是嗜书如命，喜好挑灯夜战的人物。

墨客一愣：“你不是夏王的人？那你找我做甚么？”

“我初来乍到齐州城不久，就听闻先生的大名，传闻先生喜好汇集奇谭故事，我这里也有一个，不晓得凌先生感不感兴趣？”

“得嘞，爹您稍等，酒顿时就好。”

老头持续发着牢骚：“恰好又教你识了字，知了廉耻，让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，不肯看那些权贵神采，若不是如此，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写字平话这苦楚的风景，至今连个媳妇都娶不上……”

“你就是洛阳的暗卫大将军甄命苦吧？”墨客俄然问了一句，看着疤脸男人，眼神变得有些冲动。

墨客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，“快快请进。”

“有完没完！都说我不想当甚么纳言了！就请我当天子老子也不欢愉！”

墨客高低打量了他一番，“带酒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