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模样通吃的病已病愈，张氏有他在身边，自保无忧，可如果冒然找裴虔通报仇，通吃固然能以一当百，倒是个削发人，必不会帮张氏杀人，再加上裴虔通本是武状元出身，身经百战，张氏想要报仇，其凶恶可想而知。

甄命苦乘着这空档，每天在魏县各茶馆酒馆密查张氏的行迹的蛛丝马迹，但并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。

“夏王抬爱，凌某岂有不从的事理。”

……

想到这，甄命苦心急如焚，只是他现在的身份，想要分开齐州，并不是件轻易的事。

窦建德自从擢升他为纳言，凡事都找他参谋，屡见奇效，对他早已无任何猜忌，一口承诺。王玄恕带着缔盟的信笺，出发回洛阳时，他还亲身送使者卫队到齐州西城门，备足了回礼上万齐州城百姓都前来相送，给足了王玄恕面子，风风景光地送他们出城。

“请！”

窦建德这时已无涓滴疑虑，话音一转：“只是长安李家恐怕已经开端打洛阳的主张，我大夏军现在正在疗摄生息，恐怕短时候能没法光复山东河北之地……”

他找了个借口，让王玄恕向裴虔通开口刺探张氏的下落，从裴虔通的口气中得知，他并没有遇见过张氏，这让他放心了很多，暗想既然探听不到，干脆来个守株待兔，万一张氏真的来刺杀裴虔通的话，到时候暗中互助。

路过清河城，甄命苦乘着步队歇息弥补干粮的空档，到了杨善会的埋骨之地，但见新坟两旁，绿树环抱，背山面水，香火不竭。

说着，一口喝下，摔杯起家，洒然拜别。

碑石旁有很多各地前来祭拜的人留下祭奠诗帖。

……

他只盼张氏不会这么打动，真的单独一人潜入裴虔通的住处刺杀裴虔通。

只因家中有娇妻美妾，有了牵绊，不得不轻易偷生世上，畴前我一向对所谓的忠君非常不屑，但是你让我晓得这天下上有一种信奉，叫做忠于本身内心的公理，不管你的对峙是对还是错，在我内心，你是一条真正的男人，是我情愿将性命拜托的兄弟，但愿杨兄弟能在天上保佑我，保佑你心中的大隋安康繁华，我在这里敬你了，他日与鹅鹅再来兄弟坟前拜祭……”

或许是奉了凌霜的密令，裴虔通并没有泄漏半点城中的将领都是李家派来的人这个奥妙。

“魏县？”

三天以后，王玄恕便将一封王世充的亲笔书送到了夏王府。

信中除了半篇废话套话以外，总算提到了张氏的下落，说有人在魏县的街头发明过疑似张氏的行迹，之以是能这么快就刺探到她的动静，是因为她身边跟着一个块头庞大的胖和尚，让人一眼难忘。

甄命苦一听就晓得这动静十有八九是真的，张氏一向念念不忘的是她独孤伯伯的仇，得知魏县沦陷，裴虔通又投入了荥阳的阵营，必然是觉得荥阳是皇泰军的权势范围，裴虔通的气力大减，防备必不再像之前那么周到，以是带着通吃前去魏县找裴虔通报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