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县？”

“哈哈哈，跟凌先生说话就是痛快！比起那些虚假客气酸儒冬烘开口杜口就是忠义仁孝来，凌先生的确就是窦某的知己，凌先生，不现在晚你我把酒言天下事，聊个痛快如何？”

甄命苦一听就晓得这动静十有八九是真的，张氏一向念念不忘的是她独孤伯伯的仇，得知魏县沦陷，裴虔通又投入了荥阳的阵营，必然是觉得荥阳是皇泰军的权势范围，裴虔通的气力大减，防备必不再像之前那么周到，以是带着通吃前去魏县找裴虔通报仇了。

路过清河城，甄命苦乘着步队歇息弥补干粮的空档，到了杨善会的埋骨之地，但见新坟两旁，绿树环抱，背山面水，香火不竭。

“夏王先别忙欢畅，这事能不能成，关头还在于这个甄命苦的娘子，只要她能安然无恙，甄命苦必定会领夏王这个情。”

只因家中有娇妻美妾，有了牵绊，不得不轻易偷生世上，畴前我一向对所谓的忠君非常不屑，但是你让我晓得这天下上有一种信奉，叫做忠于本身内心的公理，不管你的对峙是对还是错，在我内心，你是一条真正的男人，是我情愿将性命拜托的兄弟，但愿杨兄弟能在天上保佑我，保佑你心中的大隋安康繁华，我在这里敬你了，他日与鹅鹅再来兄弟坟前拜祭……”

两天后，卫队到了魏县的地界，王玄恕奉上拜帖，让人送到魏城的郡守府中，出来驱逐的，竟然就是前不久投入荥阳军阵营的裴虔通。

他只盼张氏不会这么打动，真的单独一人潜入裴虔通的住处刺杀裴虔通。

窦建德自从擢升他为纳言，凡事都找他参谋，屡见奇效，对他早已无任何猜忌，一口承诺。王玄恕带着缔盟的信笺，出发回洛阳时，他还亲身送使者卫队到齐州西城门，备足了回礼上万齐州城百姓都前来相送，给足了王玄恕面子，风风景光地送他们出城。

……

深思了半日，终究想到一个借口，入夏王府跟窦建德商讨了一下，让窦建德封他为缔盟使，随王玄恕等人一起前去洛阳，以回礼为名，沿途刺探张氏动静。

“请！”

甄命苦暴露胸有成竹的笑容：“夏王存候心，就算甄命苦不幸败在了王世充的手上，夏王也并无丧失，有饭桶王世充掌权洛阳，对夏王只要百利而无一害，夏王现在要做的，是在长安李家打洛阳的主张之前，尽快将山东河北之地收为大夏的权势，免除后顾之忧，再以盟友的身份入主洛阳，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，撤除王世充，将洛阳收为己有，天下之势就已经定了大半。”

他到了坟前，烧香拜祭，斟上一壶好酒，冷静地坐在坟前，喝上了几杯。

说着，一口喝下，摔杯起家，洒然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