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且答道:“师叔,夫人说的非常,花穗认罚!”
“啊呀呀……”我瞪大了眼睛,装的非常无知:“玉琉姐姐身上,这是个甚么?光灿灿的,当真标致的很哩!”
世人一慌,都赶着看青鸾,那玉琉来不及推我,我声东击西,顺势顺手将手边的大花瓶里满满的水倒在了玉琉身上。
玉琉也笑的非常温厚:“mm,你呀,当真是个明知故犯,下次必然要记取,千万不要贪慕这些个虚荣,我们方外之人,该重视的,可不是这一点子表面工夫,你千万要不忘初心。”
妖鬼本不会弄脏甚么,这个打扫,左不过也是一个穿行在妖鬼之间试炼的惩罚手腕。
“你……”夫人吹胡子瞪眼,恨不得打我几巴掌,但是碍于那月春子在场,只得闭上了嘴,我都能闻声夫人那后槽牙跟嚼大萝卜似的格格作响。
夫人嘴角直抽,但是面前究竟如此,实在想不出甚么能圆话的来。
玉琉天然吃了一惊,立时站起家来,我忙“啊呀!”大呼一声:“玉琉姐姐,都是花穗不好,你可未曾给烫坏了罢……”
说着要起家将那富丽的香炉抱起来取出去,却“不谨慎”踩在了那玉琉长长的衣衿上,且摔了一下子,满香炉的积灰都给撒在了那玉琉后心上。
世人见了,都愣住了。
月春子蹙着眉头,道:“夫人说得不错,玉不琢不成器,但是毕竟……”
我忙趁机说道:“玉琉姐姐,这气血不敷,花穗传闻珍珠该是内服管用,外用只怕见效甚微的,倒不如去药房买了那用不圆的珠子磨出来的珍珠粉,又管用,也不那样高贵,可省了很多钱了呢。只怕这一颗顶级的明珠,买几袋子珍珠粉都不足呐!”
“要罚,就得教这个孩子记着!”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:“月春子道长,不是每一个孩子,都能顺顺铛铛的长成了您这般出尘,您也有那很多的弟子,总晓得该罚还是要罚的,宠着惯着,我们倒成了滋长不正之风的首恶了。”
夫人忙大义凛然的说道:“月春子道长,您也晓得,我夙来是不爱秉公的,便这花穗不是我腹中亲生,可好歹也算是我的女儿,但是玉不琢不成器,饶是我本身传一个不好听的名声,准也不能任由她的性子来,敢问,太清宫当中犯了这个骄奢的端方,如何罚?”
我假装慌了手脚,且一把将玉琉那杏黄道袍给扯了下来,连声喊着:“快快!青鸾,取了水来,将那火星子浇下去!”
“但是,花穗也是因着给姐姐方才讲的‘淡泊明志,不忘初心’的事理动容了,这才想将那好东西都丢出去的……”我忙委曲实足的跪下了:“玉琉姐姐珍珠衫子暴露来的事情,都怪花穗,花穗认罚!”
只见那香炉里本有些个残存的线香,还带着燃烧头子,一点一点的将道袍烧出了几个洞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