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振点头，“如此，我也得去宫里一趟。”

天子听楚王与崔振各自报告原委以后，态度利落到了近乎对付的境地：崔振以下犯上，闭门思过三日；楚王固然被冲犯，到底是有错在先，今后行事要三思而后行。

皇后思忖半晌，勉为其难隧道：“好吧。”又戳一戳他的脸颊，“楚王和崔振到底是为何事进宫的？”

“是。”

杨夫人战战兢兢地走出门去。眼下只能如此，待得回到府中，还要与家人筹议一番。

天子语气愉悦而笃定：“有崔振和萧错在，想从缓行事也不可。”

两名保护上前去，一左一右将人钳制住。

崔毅撇一撇嘴，“他能想如何？不过乎是娶蓝氏罢了。”说着话，给杨氏递了个眼神。

天子望着楚王，眸色深沉，“诽谤一个女子的明净，无事生非――这是谁教你的下作手腕？江夏王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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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公爷稍等。”

崔振就笑，“总不能明打明地让他死在府里，只好想想别的体例。”

天子微微扬眉，“裴羽是谁？”

崔振摆一摆手。

楚王草草施礼，回身就走。

楚王则已是惊掉了下巴，嘴角翕翕半晌才说得出话：“皇上怎可这般偏袒官员？长此以往，皇室中人在百官眼里岂不成了可随便踩踏热诚之辈？！”毫不粉饰本身的不满。

皇后抿一抿唇，“萧夫人。”

楚王已经要气得七窍生烟了，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
这是反话，杨夫人天然听得出。说白了，崔振是要把杨氏留下来做人质。她急中生智，俄然明白了他的企图，包管道：“四公子与楚王本日的是非，妾身并不晓得，我甚么都没看到。”

锦衣卫与杨家保护到了崔府门外，而特地赶来看热烈的韩越霖则已站在府门前，竟像是在等候这些人的模样。

“那不正合了你的意么？”皇后戳了戳他眉心，“不过，这类究竟在叫人腻烦，别拖拖沓拉的才是。”

“家里正乱着，失礼了。”崔振起家对韩越霖拱手一礼，又抬手表示对方落座。

“不是有句话么？打人不打脸。”

“这棵墙头草，拔掉是必定。”韩越霖叮咛道，“你固然一贯滴水不漏，可我还是要多事提示你一句，今后要更加谨慎。楚王不见得因为本日这件事就下决计与江夏王为伍，再投石问路的话，事情怕是会闹得更大。以江夏王的心机，必然会鼓动着楚王找你或你的亲人肇事。”

楚王这会儿实在是狼狈至极：面上有清楚的巴掌印子，嘴角有鲜血，下巴和胸前衣衿上则有玄色污痕。

杨氏却已急得、怕得要哭了，她上前两步，对崔振道：“四爷，妾身可否请太医……不，请大夫来为五爷看看伤势？再有，我这就将娘送回家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