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怪枕酒_第37章 草木歌(一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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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疏转眸去看覃曜,后者回以一抹愧歉的笑意。

“等等。”覃疏叫住他,问道:“你们镇上这般酷热,往年也是如许么?”

闲也无事,他们便去了九檀镇的湖心塔,想瞧瞧这所谓的祭发日。

身侧的覃曜抄动手,浮云般笑道:“肯定不是你本身身上的么?”

“公子有所不知啊!就在五年前,我们镇上的人不知怎地皆得了掉发的怪病,古方剂全试了,没一个管用的!不久后,一名远道而来的高僧说,是因为我们获咎了山里的发神,需求祭发。遵循高僧说的体例,里长便带着人挨家挨户遴选了十二个秀发女人,让她们沐发后到湖心塔里去等着。成果你猜如何着?”小二眉飞色舞地说到此,卖起了关子。

银霜子前脚刚走,湖心塔里的十二位女人便行了出来,一个个手里皆拿着事前备好的粗布或草帽,护着自个儿的脑袋,一副恐怕被人瞧见了会笑话的模样。

覃曜的手愣在空中,那人翻开黑纱的一角,暴露半张白净的俊颜来,佯装气愤:“好啊!多年不见,你连相公都有了,喜酒还没请我喝呢!”

覃疏瞪了她一眼,正欲答话,却见着一个头带墨箬笠的白衣男人于倏忽之间闪到二人跟前。隔着箬笠上垂下的黑纱,只听他欢乐地唤了一声:“覃大爷!”

覃疏如有所思地点点头,举起竹箸,正筹办开动。低头一看,桌上如风卷残云般,满盘皆空,只余二三油水。

“啊!痛!”白衣男人扭动手,囔囔着告饶:“你是大爷行了吧!”

其间有妇人幽咽不竭,一串串泪珠挂于脸上。也有涕泗交换,放声大哭的老叟。这些人,不过乎是那十二位女人的亲眷。

白衣男人忿忿地揉着自个儿的手腕,转念又恼道:“诶,你谁啊?”

公然如堆栈小二所言,她们皆成了秃子!

覃曜举步坐于桌案前,拿起竹箸,夹了一块烧肉放入嘴中,漫不经心肠问:“那些女人岂不全成了秃子?”

白衣男人见覃曜没反应,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而后想去敲她的脑门。这手还没碰到覃曜,便被一旁的覃疏抓住了手腕,一个反折。

言罢,见二人并不睬睬,覃疏更是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了间隔。那位男人也没再多说,哼了一声,甩袖走远了。

银霜子常常三天两端便不见踪迹,因为他爱好下山玩耍,却频频找不着返来的路。银霜子说,他一贯是不大能识得路的。

要说银霜子和覃曜的了解,还得从多年前的不咸山提及。

碧湖微澜,贴岸的芦苇随风扭捏,偶有两三轻鸟点水而过。湖心塔以桥通岸,高达五层,每层只得两扇小绮窗。

覃曜考虑着既有缘再见,不如先找家酒坊喝喝小酒。银霜子却推让了,说他本日有要事在身,只得他日再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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