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老太太身后是大院里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,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静娘忙给水苏递了个眼色。
“女人不是累了吗?”
“祖母放心吧,孙女会照顾好mm的。”
杜晓珍愤恨地瞪了梅姨娘一眼,这是人家母女团聚,你打扮得像个正妻的气度来给谁看?
静娘倒是挺乐意,只要女人欢畅就成,只不过,“女人现在是这大院儿里的小主子了,做甚么都要讲端方,你要出去也不是不可,须得去跟主持中馈的大太太说一声,只要她允准了,我们才气堂堂正正地出去。”
杨氏说完,唤上杜晓珍,二人很快走了出去。
偏或人还不知轻重,不懂收敛,这么首要的日子也敢来嫡女跟前耍气度。
静娘点头,“王爷向来言出必行,他说过会来找女人,就必然会来的。”
杜晓瑜有些于心不忍,点头道:“真的不消了娘,我既然已经返来,该适应的总要适应,难不成你还能一辈子跑汾州帮我做衣裳吗?”
“都挺好的,有劳四姐姐操心了。”杜晓瑜客气地说道。
“胡说八道甚么!”杜程松叱道:“你不是亲生的,难不成我外头捡来的?行了,厨房那边应当在备饭,你先归去,我让你娘给你安排。”
杜程松又随便问了几句,摆手道:“行了,去给你祖母请个安再回房。”
她跟这些人没豪情,要她虚与委蛇故作姿势,她还真做不出来。
杜晓珍踌躇了一下,说道:“大嫂子因为大哥不在了,一向郁郁寡欢,跟谁都说不起话来,二嫂子凶暴,又是个爱闹腾的,我跟她就更聊不到一处了,至于三嫂子,别看她人畜有害对谁都好,实际上,心机深着呢!”
这是一处非常高雅的院落,取名海棠居,院如其名,内里栽种了很多的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,枝叶被修剪得非常标致,只可惜花期已过,只能等来年才气赏识到这两品海棠的风韵了。
“母亲故意了。”杜晓珍嘴里说着感激的话,内心倒是万般指责梅姨娘多事儿。
水苏仿佛想明白了甚么,眼神亮了一下,“女人的意义,就是要奴婢瞒了静娘的技术是吗?”
光是想想就闷得慌。
说来,父亲也未曾苛待过姨娘,每次出远门带返来的好东西,总会匀出一部分送去给姨娘,可姨娘贪婪不敷,竟然还妄图能把立不起来的嫡妻杨氏给踩下去本身上位。
“可我一想到王爷现在杳无音信存亡未卜,就又睡不着了。”杜晓瑜蹙着眉头,“你说他如果到了都城,会不会真的第一时候就来找我?”
静娘往香炉里点了杜晓瑜最喜好的沉水香,悄悄退了出去。
这在杜晓珍看来的确就是异想天开。
杜晓骏摸了摸肚子,“爹,我这刚返来,饭没吃上一口也就算了,连茶都没得喝,能站在这儿跟您说话,那都是我福大命大,您还这般嫌弃,我不是亲生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