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四嫂呢?”杜晓瑜问。
梅姨娘的笑容生硬在脸上。
杜晓珍心中欢乐,主动道:“小妹的院子是我和母亲一起安插的,不如就让我亲身把小妹带出来吧!”
还不等梅姨娘说甚么,杜晓珍已经先一步道:“母亲,姨娘她这几日有些咳,还是不要留下来把病气过给小妹了。”
杜晓瑜了然,又问:“四姐姐的夫家是哪儿的?”
“女人不是累了吗?”
杜程松又随便问了几句,摆手道:“行了,去给你祖母请个安再回房。”
偏或人还不知轻重,不懂收敛,这么首要的日子也敢来嫡女跟前耍气度。
杜晓瑜迷惑地看向杨氏。
杜晓珍恍然大悟,“难怪我说汾州的绣娘如何会苏绣呢,本来另有这层渊源在里头。”
怕是因着原主的失落,杨氏这些年没少受杜程松萧瑟,再加上杨氏本来就性子软,杜程松略微一瞪眼,她便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了。
自打养在杨氏身边的一天起,杜晓珍便只认杨氏这一名“母亲”,对梅姨娘不冷不热,就算有的场合不得不对上了,那也是面子上过得去就成。
梅姨娘眼神阴了阴,再次蹲身,“那贱妾这便辞职了。”
杨氏一听,神采变了变,母鸡护崽似的把杜晓瑜护在身后,恐怕梅姨娘的咳疾真感染给了杜晓瑜。
这么说来,从杜家去恩国公府与楚王府所花的时候差未几。
杜晓瑜本来不想喊的,但是见到杨氏的那一刹时,身材里仿佛有一丝原主的认识在鼓励着她快些回归到亲人身边。
杜晓瑜昂首,见到杜老太太一张脸上堆满了笑意,正在冲她招手。
哪怕前次入京的时候就打过照面,一个个看她的眼神还是感觉新奇。
“瞧你那点子出息。”杜程松瞅他。
杨氏见水苏从承担里拿出来的那些衣裳除了料子次一些,做工相称的邃密,“咦”了一声,接过来细心看了看,问杜晓瑜,“筱筱,这衣裳是谁给你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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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晓瑜淡淡地解释道:“也只要这么一名,是姑苏那边搬家过来的匠人,上年纪了,听她说,这几年眼神更加不好,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不干这行了,以是你们也甭想着去找,即便是找着了,人也不必然就乐意给我们做。”
“这么多端方?”杜晓瑜心想如此一来,那她岂不是得整天被关在这四方大院里?
杜晓瑜了然,似笑非笑地望着梅姨娘,“本来是父亲的妾室,我几乎还觉得是见着了哪一房的太太呢!”
梅姨娘顺着台阶下,“正筹办去德荣堂给老太太存候呢,这不,路过海棠居,就趁便出去看看我们的五女人了。”
“那你看,我是不是死定了?”杜晓瑜笑得非常勉强,刹时感受本身掉进了一个大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