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铁交击之声及钻震响,刺得人耳膜发麻,而天关的包抄圈子已遂渐缩小,听风阁的残存浴血死拚,倒是力有不透了。听风阁中,又谱起了另一闽惨烈之歌,妇女的尖叫,儒童的哭喊,成人的吼怒,老弱的颤泣,衬合着兵刃的闪晃,暴烈的叱呵,而门窗进碎,器具分裂,物体撞跌之声稠浊着震惊民气,不时可见奔驰逃命的人影,捉对厮杀的豪杰,青石牌坊的金色篆字匾在抖索,好像一下子灰黯了焉。
白虎淡淡一笑,虎牙剑微弹直刺,降落的道:“二先生,你输定了,嗯?”夜丞目睹剑光幻迷不定的刺来,那颤抖的剑光就似点点的鬼眼,飘移不定,却必将择身上一个部位扎下去,他敏捷得近乎猖獗的弹跃而起,但是,就在他的双脚方才离地,白虎的虎牙剑已透进了他的小腿肚里!
白虎寒着脸凝睇了一阵,转过身来,泥土上躺着卢云英,她的神采惨白,双目紧闭,粉蓝的头巾斜脱于侧,得出一片乌黑如云的秀发,左腮青紫了一大块,淡淡的血丝固结于唇角,白虎晓得,方才那一下子实在捣得不轻,他目光团过俯卧于地的折风手夜勋,他们两人躺着的间隔独一数步,现在,不知他们有何感到,――假定他们还具有感到的力量的话。
这边的折风手夜勋看得清楚,他满身一阵痉挛,再度喷出一口鲜血,伸开双臂仆倒地下!
白虎沉稳的道:“你与带伤的弟兄们先到分舵去,叫左辅使与参水猿的人卖力保护。”
白虎转头朝后望了望,道:“巨门使带着他的弟兄隐在青纱帐里,听风阁有一拨人冲了出来,约莫是由那夜勋的二儿子带领,至今还没有见有人出来,能够是在内里缠上了。”
紧上一步,偏出十剑,再上一步,正出十剑,剑剑连环成串,锐啸破空声中,好像二十剑自偏侧与正面同时攻出!夜丞血迹斑斑的面孔刹时扭曲得变了形,他汗水淋漓,手忙脚乱的东跃西蹿,景象狼狈之极!
参水猿一酸牙,道:“别******在虎爷面前充能卖狠,摇身一变变成铁拐老李还充个卵?看你那副德行老子就想呕……”
郊野中,胃土雉蹩着眉走了过来,白虎转向他道:“胃土雉,弟兄们带伤的有多少?”
他呼吼着,两名壮汉当即残喝一声,各率着五十多个庄丁分朝两边迎攻上去,但是,这使着两尖棒的大汉却不晓得他已犯下了一个绝大的弊端了。
天关的主攻人手颠末这一阵拚杀,也已损了几近三分之一的兵力,他们虽是大家奋勇,个个抢先,但如听风阁方面仍旧结聚死拚,却也要费上一番工夫才气冲破敌阵,现在听风阁冒然将人手分离,恰是自毁阵容。
白虎嘲笑道:“给他一个痛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