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妇心中悄悄筹算,却也不敢在女子耳边提起。
“快去追珍娘!”她见他回转,便似得了拯救稻草普通。
此时夜幕初降,白雪纷飞,山中并无其别人影,男人将尼姑的尸身拖进林子后,敏捷回身飞奔回屋,才一进门,却见床上的阿谁女子一脸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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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我!”他牙关紧咬,目光中几近要迸出火花来。
“获咎了!”他低声一叹,手顶用力,尼姑只挣扎了数下,便瘫软有力地倒在了他的脚边。
仆妇死死抱着婴儿,泣道:“蜜斯,蜜斯,您真的要杀了这孩子不成?”
……
珍娘抖抖索索朝后退了一步,祈求道:“我把孩子带走,不会给你们添费事的……只求你们不要做如许不法的事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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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!”珍娘忽地跪在湿冷的雪地,抬头朝着男人喊道。
“蜜斯,如许下去会出事的!我求求您,还是让我去找个大夫来吧!”仆妇一边说着,一边颤巍巍地握着女子那冰冷的手。
火线已是绝壁,珍娘没了来路,正欲回身朝另一边奔去,却觉面前一花,那男人已经超出参天大树,落在身前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终究略有好转,女子以独一的力量伸脱手,吃力道:“如何样了?”
夜幕沉寂,大雪急旋,这不竭舞动的火焰,染红了本来清净避世的山野,如狂野的毒蛇,吞噬了六合。
床上的女子仓猝以布帘掩住脸面,那男人朝屋外定睛一看,竟见一名年青的尼姑手持纸伞,怔立于门外。
“不要喊!”女子声音沙哑,在挣扎中兀自不忘叮咛,“千万,千万不要喊!”
黑暗中,她衣衫飘飞,如断线纸鸢,直坠向沉沉崖底。
“给我。”男人神采青白,径直向她走来。
本来哭个不断的婴儿此时已经冻得奄奄一息,小小的眉头紧蹙着,仅存一丝温热的身子微微发颤。
珍娘只收回一声惨叫,左手还徒劳地往前一抓,想要拉住他的腰带,怎奈身子已经不受节制,连同怀着的婴儿一起,被他狠狠踢下了绝壁。
“你给我滚蛋!”女子奋力朝她抓去,这时忽听有人连连拍门,并低声道:“是我,从速开门。”
女子一怔,瞪着仆妇道:“快去开门!”
离着寺庙不远,有一片富强松林。此时,林中的一间小屋门窗紧闭,在那暗淡的房间内,一名仆妇正焦心万分地站在床边,望着床上的女子。那女子已怀有身孕,现正侧身躺着,额上颈侧尽是汗水,狼藉的发丝粘在脸颊上,双手死死抓着床沿,硬是忍着不收回一丝声音。
却在此时,那女子忽地迸收回一声嘶喊,仆妇又惊又喜道:“蜜斯,就要生出来了!”
“贫尼与施主并没有仇恨,施主为何要痛下狠招?!”尼姑虽是挡住了一招,但仍被那男人的内力震得连连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