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光露笑道:“道长,你家徒弟不在,我们便不去叨扰了,石兄弟身材尚能撑得,我们还是出山去寻本帮弟子,他们甚好使唤,顾问起石兄弟来也更加便利一些。”
含光露话语虽柔,内里却含生分之意,监院怎会听他不出,面上一紧道:“这……敢问含老帮主,你们但是去了后山?”
含光露瞪视林有悔一眼,表示她别再抱怨,见监院似是真怕誓斎道长见怪,便道:“无事无事,我们本也不是挑理之人。”
林有悔一听此话,冷哼笑道:“哼,这么说,倒成了我们不辞而别了?你们早干吗去了?猎师帮怎也是弟子遍天下,堂堂帮主到你处,不说茶无热水沏倒一杯,更是将他萧瑟在一旁,早交代你们会有人来寻,也是无人出门相迎。现下还要我们给你们做足礼数?真是妙想天开。”
她不说此话倒好,监院立时谛视石岩童,见他左肩有布头缠绑,那布头早被暗红色血污沁染,胸前也是湿却一片,看得出他受伤匪浅,忙接话茬道:“这位居士怎受如此重伤?本观有上好的刀伤药,快随我回观去敷药。”他说完便表示身后两名羽士上前搀扶,本身则回身带路。
含光露想到此,不由心中一笑:哈哈,这誓斎道修的不如何,办事倒是个高人,既然如此,不如就陪你将好人装到底,大师虽是心知肚明,面上倒也不伤情分。
监院听得含光露话中之意,便是嫌他们之前怠慢了,忙欠身道:“徒弟他白叟家昨晚已经出关,闻悉含老帮主台端本观,竟是寻你们不到,便斥责过弟子们简慢之过,徒弟更是让我们寻了你们一夜,若含老帮主现下不随我们归去,徒弟定会更加见怪。”
含光露架扶着石岩童向监院回道:“道长何故如此为我们焦心?我不是与你说过我要等我徒儿前来寻我吗,他既已来,你们徒弟又在闭关当中,我们也便不再叨扰,如此分开也少了费事你们。”
监院听她之言,又见这她眼神锋利,知是个难缠的角,忙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监院一听,吵嘴咧笑道:“是是是,徒弟出关以后闻听是含老帮主到此,也是对您赞不断口,定要好好聊上一番呢。如此最好,多谢各位。别的我徒弟脾气不小,还望含老帮主到时为我们弟子多担待几句,不使我们受罚。”
他稍稍游移一下,便问向石岩童道:“石兄弟,你看此事,我们要不要走上一遭?”
杜震虽知林有悔此话含怨,心中也是同意她的: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,只许你慢待,不让我们自行拜别?但是他又见徒弟面露难色,知徒弟心软,便对林有悔道:“悔儿,此事还是听徒弟决计吧。”
含光露、杜震与林有悔自是认得他。林有悔一见他来,鼻息轻哼低声道:“他如何来了?”她心中多少恼怨这些羽士,便在昨日本身与震哥哥还被他们慢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