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朝圣_2.哈罗德、加油站女孩与信仰的问题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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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罗德把汉堡钱放下,往门口走去。信奉,她说的是这个词 吧?这并不是一个平经常听到的词汇,但是很奇特,他恰好可巧 在这天早上读完奎妮的信以后听到了。即便他并不非常明白女孩 说的信奉指甚么,乃至不清楚他能信赖几分,但这个词听起来感 觉太对了。它在他脑筋里缭绕反响,耐久不散,让他不知所措。 从六十五岁那年开端,他就对将来的困难作好了心机筹办:枢纽 会越来越生硬,耳朵会越来越不活络,眼睛一吹风就会不断地流 泪,胸腔还会俄然一阵刺痛,仿佛预示着甚么不祥似的。但现在 这类突如其来的感受又是甚么呢,如何这么有力,让他身材微微 颤抖,双腿跃跃欲试?他转向A381街,发誓到下一个邮筒必然会 停下来。

电话亭里,两人之间隔着他毫不体味、只能设想的千山万水:道 路、农田、丛林、河道、郊野、荒漠、岑岭、深谷,还稀有不清 的人。他要去熟谙它们,穿过它们――没有沉思熟虑,也不必理 智思虑,这个动机一呈现,他就决定了。哈罗德不由因为这类简 单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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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 步步向 前挪着 步子 。刚才 错过了 那么多 个邮 筒,另有 两辆邮车和一个骑着摩托的邮差。他想起了本身错过的其他东 西――那些人,那些机遇,阿谁不再情愿与他对话的儿子,另有 被他孤负了的老婆。他想起了疗养院里的父亲,想起母亲放在门 边的行李。现在另有一个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证了然本身一片竭诚 的朋友。这是必定的吗?莫非他必须放弃这些东西,仿佛它们真 的无足轻重?这个无可何如的发明重重地压在贰心上,让他喘不 过气来。一封信太不敷了,必然还要再做点甚么。他盘跚着回到

那女孩递过一个装着番茄酱和甜酱的碗,边擦手边问:“加油 吗?”她有一双小孩子的手。

哈罗德反复道:“我不开车。我要她活下来。” “不美意义。您说车子如何了?” “我会走路过来。从南德文郡一起走到贝里克郡。” 阿谁声音不耐烦地一叹:“这条路可不好开啊。您在干甚么?” “我走路畴昔!”哈罗德大声叫道。

店铺变成了民居,有些外墙是用粉灰色德文石铺的,有些是 粉刷的,另有些贴着石板瓷砖。玉兰开得恰好,一朵朵红色的星形 装点在叶子上,闪闪发亮,像假花一样。已经一点了,邮差必定已 把明天的信收走了。他筹算买个小点心填饱肚子,然后找下一个邮 筒。又过了一个交通灯,哈罗德往加油站走去,那边连屋子都没有 了,只剩下大片的空位。

响了十来下后,话筒那头终究响起哐啷一声,传来一个口音浓 重的声音:“下午好。圣伯纳丁疗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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