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思源道:“哎呀,怎会有甚么联络……呃呃,瞧那‘女鬼’的模样,该是,该是有六七十岁的年纪。”
本来钟蕴朗身上这件月红色的官服,乃是穆封老豪杰生前旧衣。穆封暮年已在江湖很有侠名,后发愤做一名捕快惩奸除恶,除暴安民。走顿时任那天,江湖旧友奉上这份贺礼,以勉其仕进恪守‘月白风清’之品。时大宋捕快皆着制式官服,这件贺礼如何穿得上身?但穆封感念旧友之情,珍而重之。而后穆封功劳渐著,天下立名,这才得以不遵俗规,将这身官服穿上身去。这件月红色的官服也自此跟着穆老豪杰,走遍了中原各地,大江南北。
应五见是钟蕴朗,满脸忧色,叫道:“钟爷,你可算是返来啦,害我一通好找。”他自顾自说着,浑没在乎钟蕴朗叫他不要‘横冲直撞’,又向着钟蕴朗飞奔而来。
钟蕴朗叫道:“老五,说了多少次了,在这市镇当中不要横冲直撞!”
钟蕴朗暗自点头:“跑得倒是快,但这轻功的‘轻’字,老五怕是毕生贯穿不到了。”
路思源道:“钟爷,我昨日但是头一次见你着这件官服,实在吃惊不小。我两了解这么久,我竟不晓得你是穆老豪杰的弟子。想来定是你对着官服极其器重,遇水怕湿了,沾土怕脏了,常日里便极少穿戴。但此次保护沐王爷来望城观是件灿烂门楣的大功德,河间府衙高低也必以此为荣,这份光荣你想与先师分享,是以你便穿戴这一身前来。钟爷,我说的可对么?”
当下告别世人,飞奔而出,往青川县衙而去。路思源叮嘱了刘仲远几句,要他好好养伤,便分开酒窖,出门号召同道,做出一些后续安插。
刘仲远调息两口,竟觉四肢百骸无一不畅,伤势竟似好了大半。他伸展一下筋骨,说道:“此次受了这么重的伤,怎会好的这么快。我估摸着明日便可下地行走,再有一日便可尽复古观啦。”钟、梁、路三人闻言均是大喜。钟蕴朗心道:“与那位女人所言涓滴不差。”
刘仲远和路思源听了都是迷惑万分,猜不透这女子的来源。梁裳却道:“会不会和昨夜的‘女鬼’有甚么关联?路伯,昨夜你是见了那女鬼的罢,那女鬼怎生模样?多大年纪?”
钟蕴朗心中明白:“路伯此言,是顾着我的面子。以我功力,抵那‘摄魂’尚且不敷,如何敌得过他二人合击?路伯言下之意,是要我遇险之时,以此求救。”因而谢过路思源,将那‘冲天钻’支出怀中。
应五扑哧一笑,他不晓得,钟蕴朗是发觉到了氛围中透着一丝丝伤害的气味,是以故作轻松,谈笑两句。
刘仲远道:“那‘摄魂’‘夺魄’二人技艺不弱,昨夜那‘摄魂’又见过你面,钟少侠可得谨慎些。”路思源道:“钟爷,如果你不慎与他二人起了正面抵触,凭你这身工夫,信赖也能对付的了。我等江湖中人,收支县衙多有不便,便只在内里候着。这枚‘冲天钻’给你,有甚么好动静,便放出信号,让我们晓得。”说着将‘冲天钻’递给钟蕴朗。这‘冲天钻’是路思源与江湖同道联络的信号,遇事拉开,便有烟花冲天而起,四周见此信号者,便便可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