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仲远道:“那‘摄魂’‘夺魄’二人技艺不弱,昨夜那‘摄魂’又见过你面,钟少侠可得谨慎些。”路思源道:“钟爷,如果你不慎与他二人起了正面抵触,凭你这身工夫,信赖也能对付的了。我等江湖中人,收支县衙多有不便,便只在内里候着。这枚‘冲天钻’给你,有甚么好动静,便放出信号,让我们晓得。”说着将‘冲天钻’递给钟蕴朗。这‘冲天钻’是路思源与江湖同道联络的信号,遇事拉开,便有烟花冲天而起,四周见此信号者,便便可赶来。
梁裳正要答复,路思源在刘仲远耳边私语了几句。刘仲远恍然道:“本来是她,……,那这事,哎,咱且不管了吧。”梁裳想问个究竟,两人却老是不说。
钟蕴朗道:“那天然不是她。我与她交过手,武功平平,绝无这‘女鬼’那般充分的内力。”
钟蕴朗笑道:“我是奉告你,下次问人题目时,不要一口气问那么多个。”
钟蕴朗暗自点头:“跑得倒是快,但这轻功的‘轻’字,老五怕是毕生贯穿不到了。”
那男人停下步子,回过身来。只见他身形高大,方面大耳,恰是应五。
钟蕴朗道:“恰是。”他见一旁刘道长和梁裳听得云里雾里,当下把那女人相救,夜谈,直至江边分离的颠末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只把那女人是烟霞门人和‘正九品’一节略去不说。
应五见是钟蕴朗,满脸忧色,叫道:“钟爷,你可算是返来啦,害我一通好找。”他自顾自说着,浑没在乎钟蕴朗叫他不要‘横冲直撞’,又向着钟蕴朗飞奔而来。
路思源忽道:“哦,莫非是那位奉告你‘豪杰大会之时,便可发表本相’的女人?”
刘仲远问钟蕴朗道:“钟少侠,你但是给我服了甚么治伤灵药么?”
本来钟蕴朗身上这件月红色的官服,乃是穆封老豪杰生前旧衣。穆封暮年已在江湖很有侠名,后发愤做一名捕快惩奸除恶,除暴安民。走顿时任那天,江湖旧友奉上这份贺礼,以勉其仕进恪守‘月白风清’之品。时大宋捕快皆着制式官服,这件贺礼如何穿得上身?但穆封感念旧友之情,珍而重之。而后穆封功劳渐著,天下立名,这才得以不遵俗规,将这身官服穿上身去。这件月红色的官服也自此跟着穆老豪杰,走遍了中原各地,大江南北。
钟蕴朗叫道:“老五,说了多少次了,在这市镇当中不要横冲直撞!”
应五扑哧一笑,他不晓得,钟蕴朗是发觉到了氛围中透着一丝丝伤害的气味,是以故作轻松,谈笑两句。
钟蕴朗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恰是。”
路思源道:“老羽士,你收的这个好徒儿伶牙俐齿,今后咱两的口水战,我怕是赢不了了。”刘仲远哈哈大笑,肺气一时不调,咳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