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璋身材一震,痛苦地闭上双目。
就在此时,屋子里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。
……
程锦容和贺祈敏捷对视一眼,各自清算心境。
伤成如许,即使今后养好了伤,脸上也会落下极深的疤。更别说,右眼也废了。
程锦容先是一怔,旋即会心过来,脱口而出道:“是裴璋?他伤得如何?”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自发的紧绷。
前来看望贺袀的人,川流不息。四皇子五皇子,平西侯等人也都来了。世人皆扼腕不已,特别是镇远侯,见到自家半子的伤势后,一张脸阴沉得几近要滴下水来。
贺祈内心泛酸,不过,并未透露在脸上:“听闻他本日一向心神恍忽不宁,策马追击猎物时,一个不慎,差点落马。全仗着双臂拉紧缰绳,才未落于马下。不过,右臂用力过分扭伤。李太医已经前去为他看诊疗伤了。”
昨晚她和贺祈当众互诉情衷,深深刺激到了裴璋。
贺袀受伤,他当然半分不急,乃至在内心悄悄称快。可裴璋本日也不慎受伤……幸亏裴璋只是扭伤手臂,应当没甚么大碍。不像贺袀,被暗箭伤了脸,听闻右眼也被箭羽擦伤,眼睛定是保不住了。
既是贺家的家事,二皇子便未再多问,迈步分开,去看望裴璋。
裴璋一个字都未辩白,任凭永安侯怒叱。
永安侯的声音在耳畔反响:“昨晚之事,虽未大肆衬着,不过,该晓得的人都晓得了。贺祈和程锦容订婚,是迟早的事。”
就像宿世的贺祈一样。
“可惜,程锦容半点没心软。她一向在隔壁的院子里,和贺祈待在一处。连来看你一眼都不肯。干脆你再伤得重一些,看她是否会心软,会否转头看你一眼……”
她和裴璋,早已背道而驰,渐行渐远。
贺祈看了程锦容一眼,没有答复这个题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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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府再深,在突如其来的凶信前,镇远侯也失了沉着,张口问贺祈:“是谁以暗箭伤了二郎?”
裴璋俊脸惨白寂然,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。
答案显而易见。
裴璋为何会心神恍忽不宁?
贺祈目中闪过一丝近乎残暴的称心,语气却一派沉重:“但愿提点大人妙手回春,能治好二堂兄。”
出来后,赵公公的目中多了一丝可惜,叹道:“惊闻贺校尉受伤一事,皇上非常惊怒。令咱家代为前来看望。咱家还得赶着归去复命,就不久留了。”
在听闻是贺青山以后,镇远侯重重冷哼一声,快步到了院子里。把稳一脚,踹得贺青山飞出了数米,才重重落了地,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。
既是如此,不如完整了断,不必眷恋前尘。
就在此时,迅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。守在门口的侍卫大声施礼:“小的见过大皇子殿下,见过二皇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