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容还是在凝睇着六皇子，专注的目光中闪着不容错辨的暖和缓愉悦。

裴璋丢了一回脸，哭笑不得，干脆厚颜说道：“这可不成。容表妹是我将来的老婆，你喜好别的女人无妨，唯独她不成以。”

裴璋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，一样拱手：“贺三公子。”

只传闻贺三是个横行无忌的混账纨绔！没传闻过他还会巴结拍马！

这明显是打趣谈笑了。

六皇子少年心性，被哄得满心愉悦。还要摆出谦逊的君子风采：“那里那里。人间出众少年比比皆是，聪明者更不知凡几。我只是占了身份的便宜，才会得几位太傅喜爱夸奖罢了。没想到，竟连贺三公子也有所耳闻。”

越是幼年，越不乐意被人当作孩子。六皇子也是如此。

贺祈拉紧缰绳，骏马长嘶一声，停了下来。贺祈翻身上马，迈步上前，冲裴璋略一拱手：“裴公子。”

世人一起笑了起来。

程锦容悄悄嗯了一声：“但愿今后能有机遇，再见六皇子殿下。”

说话间，两人已走到了门外。

六皇子低声笑道：“裴表哥，有件事真是奇特。在本日之前，我从未见过程表姐。本日一见，不知为何，我打从心底就想和她靠近说话。”

骏顿时的黑衣少年，目力极佳，远远地看到了裴璋的身影。黑衣少年微微眯起黑眸，扯了扯嘴角。

再早熟，六皇子也只是十岁罢了。在十六岁的裴璋眼中，六皇子就是个孩童罢了。

临走前，裴璋又看了程锦容一眼。

六皇子当真地想了半晌说道：“程表姐只比我大了五岁。就算我喜好她，又有甚么不成以？”

抢先的是一匹极神骏的玄色骏马。骏马高大神骏，长长的鬃毛在风中飘浮。善骑射爱马之人，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匹宝马。

六皇子玩弄了裴璋一回，乐不成支地笑了起来。

看看六皇子的春秋，遐想到程锦容不为人道的隐蔽出身，贺祈刹时了然。

六皇子伸展眉头，笑得愉悦：“说来奇特，我和程表姐似天生投缘，一见就心生欢乐。我也盼着今后能再见程表姐。”

永安侯夫人被裴璋敞亮近乎锋利的目光盯着，内心也有些微不安闲。清了清嗓子，温声说道：“阿璋，殿下来也来了，贺礼也送了。你还是快些送殿下回宫吧！”

只见十几匹骏马奔驰而来。

可不是么？

贺祈略一挑眉，笑道：“除了六皇子殿下，大楚朝那里另有这般漂亮出众又聪明无双的少年？”

当年贺袀也是从御前侍卫做起，不到一年，便做了校尉。

……

……

赵氏也巴不得六皇子快些回宫去，不好明着说，便笑道：“劳烦裴公子了。”

六皇子点点头，和程锦容道别：“程表姐，我得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