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头沉默了半晌才喃喃道：“没有纸。”

但是想到郑玉分不开手，她娘也不是个无能这事的人，哥哥就更别说了。过几日，她跟李元青还得回堆栈，真要不可的话，干脆把鹅装马车里，带到堆栈杀算了，转头腌好晒好了，再拉返来才是。堆栈的买卖到了年底也会少很多，正月只怕更没甚么客人，到时他们还是得回故乡过年，这年货啥的，也得往家运。

看几个小娃吃的都挺香，李氏很欣喜的笑了，但是李元木眼里却有淡淡的感慨，这一点，麦芽跟李元青都重视到了。李元青把酒给他倒上，端起酒杯来，“哥，别愣着了，再干一杯。”

那边，冬生摘了满满一盆的菱角，正筹办把木盆往岸上运。麦芽赶快站在塘梗边，筹办接他递过来的盆。

小豹猎奇的想翻开看，被大头喝止了，“现在要睡觉了，要看要吃，也得等睡过午觉起来再说，也不是你一小我的，另有牛牛也要吃呢！”

屋后水塘里的荷花早开败了，剩下露在水面上的叶杆子也枯萎了，可在那水下莲藕恰是收成的时节。大头跟小豹一传闻有好玩的事可干，加上他们中午饱饱的睡了一觉，这会精力头最足了。

林氏见她真格的，赶快摆手，“我说着玩的，我哪走的开，再说林虎也你那帮手，他一个小娃也干不了啥活，你还给他弄开人为，又管吃管住的，我都不美意义哩！回甲等你林叔把家里羊宰了，送半个羊给你们过年，这回你可不能再推委了，再推说不要，我可要活力的，你不要，我也觉着过意不去啊！”

傍晚的时候，在前面水塘干活的几人，总算是返来了，本来他们不但是挖莲藕，还顺带着把水塘清算了下，有没有种莲藕的处所，就把淤泥清了，一旦水深了，莲藕就是想长上来，也存活不了。

林德寿洗完澡，换了洁净衣服出来，瞥见几个小娃都在抹眼泪，哈哈大笑，“等再过个十五年，我们这些故乡伙就得看着你们吃东西，你们看着我们辣的直掉眼泪喽！”山川轮番转，再过个几十年，他们就成了白发苍苍的老翁。而当年围在他们身边转悠，或抱或拉的小娃们，都将长成大人，立室立业，持续他们此时正在做的事。人哪！一年一岁，来的快，去的也快，当你烦恼着为啥老是长不大时，眨眼间，能够就在回想芳华了。

李氏从厨房出来，拍拍身上的草屑子，号召她们出去坐，让大头去堂屋里搬了凳子，“这不是另有你们呢吗？我们几家分分，转头你们也背着归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