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然女生呀呀嘿_卷十九 田舍翁时时经理 牧童儿夜夜尊荣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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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人说梦,说听皆痴。

教妻囊酒赛田神,烹羊宰豚享亲戚。

其夜睡去,梦见国王将言寄华产业抄没,发在养济院中度日。只见前日的扣马墨客高歌将来道:

颠倒置倒,何时势了?遇着漆园,还汝分晓。

寄儿将楔刀撬将开来,板底下是个四周石砌就的大窖,里头多是金银。寄儿瞥见,慌了手脚,擦擦眼道:“莫非白日里又做梦么?”定睛一看,草木树石,天光玉影,面前历历可数。料道非梦,便把楔刀草根一撩道:“还干那谋生么?”取起五十多两一大锭在手,权把石板盖上,仍将泥草遮覆,竟望莫翁家里来见莫翁。未敢竞说出来,先对莫翁道:“寄儿蒙公公相托,一贯看牛不差。迩来时运不济。前日失了两牛,今蹇驴又抱病,寄儿把守不来。今有大银一锭,纳与公公。凭公公除了原发工银,余者给还寄儿为度日之用,放了寄儿,另着人牧放罢。”莫翁瞥见是锭大银,吃惊道:“我田家人苦积勤趱了一世。只要些零散碎银,自不见如许大锭,你却从那边得来?莫非你合着外人做那不公犯警的歹事?你快说个明白,若说得来源不明,我须把你送出官府,究问下落。”寄儿道:“好教公公得知,这东西多哩。我只拿得他一件来看样。”莫翁骇道:“在那边?”寄儿道:“在山边一个地点,我因所草掘着的,今石板盖着哩。”

此词乃是宋朝诗僧晦庵所作《满江红》前阙,说人生繁华繁华,常防翻覆,不敷凭恃。劳生扰扰,巴前算后,每怀不敷之心,空缺了头没用处,不如随缘过日的好。只看来时嘉祜年间,有一个宣义郎万延之,乃是钱塘南新人,曾中乙科退隐。性素朴直,做了两三到处所州县官,不能愚笨,中年拂袖而归。徒居余杭,见水乡颇泽,能够耕作作田的,因为低洼,有水即没,其价甚贱,万氏费未几些本钱,买了无数。也是人家该兴,比年久旱,是处低田大熟,岁入粗米万石不足。万宣义喜好,每对人道:“吾以万为姓,今岁入万石,也勾了我了。”自此修建第宅,置买故乡,扳结婚姻。有人来献勤作媒,第三个公子说合驸马都尉王晋卿家孙女为室,约用度二万缗钱,才结得这头婚事。儿子因是驸马孙婿,得补三班借职。一时繁华熏人,诈民无算。

明日睡醒,仆人莫翁来唤,因为家中有一匹拽磨的牝驴儿,一并交与他牵去豢养。寄儿牵了暗笑道:“我夜间配了公主,怎生显赫!却本日来弄这个买卖,伴这小我生。”跨在背上,办理也似骑牛的骑了到山边去,谁知骑上了背,那驴儿只是团团而走,并不进步,盖因是常日拽的磨盘走惯了。寄儿没何如,只得跳下来,打着两鞭,牵着前走。今后又添了牲口,恐怕走失,饮食得空。只得备着干粮。跟着四周放牧。莫翁又不时来稽查,不敢怠慢一些儿。辛苦一日,只图得晚间好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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