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有了决定，陈错动机一动，就要实施，但门外陈海来报，说是知客僧慧智过来问候。

陈错一脸懵逼，心道你这是闹哪样，不是来指导我吗？你这是甚么场面？

一想到周游子，他的思路又很快落到了墨鹤身上。

那东西奇特非常，又被人觊觎，陈错此番出门借宿，也带在身边，就放在枕边的盒子中，不时看顾。

慧智有些担忧，怕本身乱了转世神仙的路数，可想着寺主提点，终究大着胆量道：“小僧学艺不精，实在也只是晓得外相，乃至只在门前，不得其入，说出来算是给君侯抛砖引玉吧。”

“再习练一阵子，也许能赶上那几个自小打熬身材的保护了。”

慧智松了一口气，从速道：“算不上教诲，算不上教诲，只是将小僧的些许心得，说一说，供君侯参考。”

“求空而不空？求空则不空！求无所得，便是求有所得！”

想着想着，他就有些按耐不住了，考虑到此处梵刹很有神异，想着该挑个合适时候。

慧智踌躇了一下，最后还是问道：“小僧观君侯这几日，仿佛是在尝试观想？”

一道灵光闪过心底，他便开口道：“小法师，我感觉你这话，不太对。”

慧智立即重压在身，呼吸都沉重了几分。

“以存亡、涅槃、凡圣、解惑，皆是化名相持，无有自性，称为人缘！本来如此，本来如此！小僧了然了！”

陈错考虑半晌，问道：“甚么是客尘？如何拂去？”

慧智听到此处，眼睛突然瞪大，继而暴露了骇然之色，最后双手合十，浑身震颤。

陈错笑道：“无妨，法师说说，我只做参考。”

不远处，正在殿中打坐的老衲人蓦地睁眼，一脸的惊奇的看向后院。

想到此处，他不由感喟起来。

“公然，两张脸谱之间，是存着某种联络的，或许我只要将梦泽的这张脸谱戴在脸上，便能让二者合二为一！”

鬼面脸谱和两日前比起来，也有了明显窜改——

慧智又弥补道：“我们归善寺与那摄山，也即栖霞山的止观寺交善，便因道统因循类似。”说到这里，他收回话来，“说远了，还是来谈那观想之根底。”

慧智回道：“便是对人间各种的所得、成见、观点，人因有诸多寻求，是以蒙蔽了心智，就像是落入了灰尘之间，越是挣扎，越是有碍，如果能将这些抛去，成绩湛然沉寂，更无所得，从而觉体闪现，登时成佛，跳出人间五行！”

“恰是如此，”慧智双手合十，“众生皆有佛果觉体，因被客尘所蒙蔽，是以流转于存亡之间，只要能拂除客尘，便能得见佛果之影，凝集一点白骨舍利。”

陈错笑道：“实在这些，我也爱听，不过先说观想也是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