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康捞起根草茎叼到嘴里，含混着说：“这个不急，中都的事儿还多着呢。我们的老邻居可不安生，有仗打，他们的心机就不会放到这上面来了。兵戈的事儿，谁能说得好？倒是你，脾气收敛一些吧。”

徒单衡道：“我请做使者，使往南边，也好密查真假，对河南做筹算。”

完颜康如有所思：“你是说？”

“你又打甚么主张呢？”

徒单衡衡量了半晌，便毫不踌躇隧道：“好。”

“那？”

包惜弱又想起一事，问道：“河南如何这般乱了呢？朝廷就不想回归吗？”

徒单衡晓得是拗不过了，却还是不平，完颜康并不希冀能够压服他，只要他不要那么冲动，不要再做出难以保全的事情来就好。徒单衡却俄然冒出来一句：“参我的折子，有多高了？”

“昔年权贵？不剩下多少了吧？”

完颜康轻声道：“守城。南朝的丞相贾似道擅权，不让人奉告天子蒙古入侵的动静，本身也不管事儿。郭靖看不下去，到了垂钓城。南边的朝廷这会儿正为河南动乱忧愁，更加顾不得巴蜀之地了。”

徒单衡也笑了，笑完低声问道：“我还能留在中都吗？”

包惜弱见他说得慎重，也敛了笑容：“甚么事儿？”

两人并辔，缓缓回城，一起尽说些闲谈。

完颜康点头道：“没错。”

包惜弱也有丝无法隧道：“他老是这个脾气。不要看我，上了年纪，有些事情愈发放不下，有些事情却不放在心上了。他有这份情意，比另一个好太多。你想看顾，便看顾吧。”

事涉旧主，徒单衡不肯善罢甘休，退朝后并不分开，反而持续求见。完颜康知贰情意，也不回绝，换了便服，领他往出城而去。骏马奔驰，带刮风来，身上舒爽了很多。亲卫皆是骑射妙手，跟随二人并不非常吃力。

“放心，还守得住。”

包惜弱低声道：“昔年郭、杨两家的惨事，脱手的，倒是朝廷的兵马。康儿，不要让如许的事情再产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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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颜康并不接话，反问道：“你能一一说出这些人的谥号吗？”

“如果为了保我性命，大可不必将我强留中都。获咎了多少人，我内心明白的。但是，若我们这些人都留在你身边，都活得好好的，每天辩论，派系之争，们会愈演愈烈，”徒单衡沉着地说，“拆吧！党争向来难断，旧的去了新的又来。可有没有领头的，是不一样的。少了派系，才气将心放到国事上去。”

完颜康道：“我说着你呢。”

完颜康点头。

“他们现在以甚么餬口呢？”

完颜康想说“我极力”，话到嘴边，却变成了“好”。包惜弱低声问道：“不晓得郭大嫂，如何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