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琅看得浑身发冷,他晓得戚飞燕这是在给燕尾刺抹药。
他曾被这玩意儿伤过,晓得它有多短长。
她脸上是比风还冷的笑,“你觉得,只要你会用毒吗?”
旌旗即将落地之际,“咻!”的一声,白鹰从半空爬升而来,将旌旗叼住。
此次的比试,于世民气目中已经落下帷幕。
下一刻,戚飞燕就一个猛冲朝他扑了过来,如同斗狠了的狼匹要与仇敌同归于尽般紧紧扒住他的肩头,一个俯身,伸开獠牙对准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,萧琅惨叫一声,旌旗刹时放手。
“啊——”
戚飞燕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,不顾满手的血,抬起膝盖站了起来,看着萧琅微微歪了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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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琅欲上前将军旗夺返来,可一转动,蚁虫噬心普通,他单膝跪地,疼得神采刹时煞白。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能赢便好,成大事者哪个手上没沾鲜血?
他们惊奇于戚飞燕的胆量,却无一人敢上前禁止,毕竟这是疆场,谁管你甚么身份!
国舅爷道:“疆场上本来就兵不厌诈,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,战役本来就是残暴的,真到了疆场上谁会对你部下包涵?”
胜之为王败者为寇,汗青本就是由胜利者誊写。
“输了人只会骂街,骂街有甚么用,不还是输了?”
“如何能放毒烟呢?这跟放暗箭有甚么别离?”
仿佛也是个不错的成果,和他们预感当中没有太大不同。
新帝沉着面庞,问禁军,“三皇子呢?”
爹娘刚走,孤苦无依的,又被人如许欺负,还这般要强,真是难为她了。
韦驸马和小侯爷都炸了。
江尹全程不发一言,只是有些漫不经心肠摩挲着指腹。
萧琅对上戚飞燕的眼神,心猛地一颤。
“报——”
三皇子的各种行动,已然引发了公愤。
话音一落,她抬脚便将萧琅给踹翻。
也晓得戚飞燕浑然无惧,她已经疯了,甚么都做得出来!
话还没说出口,戚飞燕就又狠狠踢了他一脚,萧琅像只马球被戚飞燕一起踹下山。
禁军据实以告:“五蜜斯只是中了毒,可身上的血袋还没破,也就是还没‘死’,她不肯下来。”
文武百官都看不下去了,窃保私语,群情纷繁,声音越来越大。
看来三皇子很快就要得胜返来,接办戚家军,并迎娶戚飞燕了。
戚飞燕中毒,全场最担忧的便是他这个当哥的。
“够了,吵甚么吵!”
他仿佛看到了狼的眼睛。
说话之际,她重新顶拔下燕尾刺,慢条斯理地用舌尖舔了舔。
戚飞燕冷声道:“把解药拿出来,不然我就让你留在这里,给我的兵陪葬。”
萧琅没走多远,就闻声身后的喷血声,转头便见戚飞燕满嘴是血地看着他。
老侯爷绷着脸,“说好的是军事演练,那便得在法则下停止,离开法则以外的任何行动那都是作弊!再者说法则是由圣上钦定的,若不遵循那就是抗旨!兵不厌诈,说的好听,王大人上过疆场打过仗吗,真到了疆场上,三皇子玩的这些不过都是小把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