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得耳膜都冲了血，“突突”的心跳突然被放大百倍，仿佛正贴着耳膜边的血管鼓励，乃至于他底子听不清其他的声音，也顾不上其他的东西。

他的神采看起来天然极了，天然得谢白几近要颠覆本身之前关于黑猫的统统猜想。

谢白想起他先前分开太玄道的时候，殷无书确切跟娄衔月说要找点东西……只是没想到他找东西的处所和谢白的落脚点重合到了一起。

谢白昂首看他，就见他换了身玄色的大衣，敞着前扣，里头是烟枪蓝的细纹衬衫，大衣上沾了夜里的潮气，却涓滴没有风尘仆仆的感受，更像是刚好路过，顺手来解了个围一样。

谢白嘴唇动了一下，用有些哑的嗓音叫了一声：“殷无书……”

殷无书并没有走远，他走了四五米便脚尖一转，拐向了右手边的林子，绕着入林第一株老松树走了三步，而后径直从两株野樟树之间穿过，右行两步，而后便站定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