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那些“矮山魈”的长啸蓦地转了个音，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。

立冬：“……”这不同对待的确了。

当那黑雾笼成的兜完整瘪了以后，他才抽脱手，瘦白的指尖还沾着一点儿血水，不过很快就隐没不见了。

说完他又从袖子里掏了个古式的铜面镜出来，这镜面两边刻了图腾似的斑纹，中间磨得光滑亮光，在夜色中像一汪油黄色的水。

这雨很不平常，只落在山顶这一块，仿佛把这辈子的劲儿都使出来了，雨势又大又急，毫不包涵地浇在大火上，大有将火硬生生压下去的气势，一点儿也不像是这个季候会落在礼蓝山的雨。

本来的血阵此时已经变得脸孔全非，被殷无书以更加诡异的符文压了一筹，看起来有些乱七八糟的。而那片空中也仿佛龟裂一样，裂开了数道蜿蜒的深口，不竭有碎石沿着裂口的边沿滚落下去……

殷无书转头又冲立冬道：“过会儿看准了下点雨。”

这体例叫拨云见月，如果用那铜盆，就该借水落石出的意，可惜在场的这两位主都一脸嫌弃，立冬心很塞。

这些“矮山魈”天然属于妖灵的范围，凡是活着的妖灵干点儿特别的事，太玄道总免不了要干预的，布邪阵这类事天然也包含在内。

殷老迈特么操心过谁啊？！谁又特么敢这么跟阴客说话啊？！

让贰心更塞的是，不知是因为今晚月色太淡结果不好，还是别的甚么启事，当他扫开镜面上的香灰后，那油黄色的镜面上并没有呈现甚么有效的线索。

毕竟这是一个以命换命的大邪阵，当这阵真的布成了，就意味着布阵人已经全死了。

谢白面无神采地垂着目光，看着那一大团黑雾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收缩变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