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白了然：成果那人反攻，把成了妖的坟头柳和阴阳鱼都杀了。

“这么说来，之前的坟头柳，阴阳鱼都跟他有关？”

他略游移了一下，没甚么力量的手撑了一下雪地，渐渐站了起来。

谢白双脚刚踏上空中，就听娄衔月和鲛人正凑在一起，不晓得在看甚么。

“如何又绷上脸了？”殷无书有些好笑地说道，声音不高，微微带着一点倦意，却并没闪现出绝望或是不欢畅的模样来。他伸手摸了一下谢白垂着的手指，皱着眉“啧”了一声：“比这天山雪峰还冷，够格给它当爹了。”

见谢白不吭声，殷无书松了松肩膀的筋骨，整小我懒懒地朝身后一块半人高的黑石上一靠，没好气道：“十万个为甚么的瘾过完了没？”

殷无书一愣，道：“跟我像？”

谢白一愣，下认识地转头看了一眼，发明鲛人在雪上压出了一个鱼形的深坑，正翘着尾巴咿咿呀呀地哼着，娄衔月再更远处一些，刚翻身从地上坐起来，揉着本身的腰。

“那现在呢？”谢白道。

谢白“嗯”了一声，回身便要直接掠下山崖，成果被殷无书叫住了：“诶――等等。”

殷无书听笑了：“如何个半信半疑法？”

“但还真没见过谁能把你弄得赤色全无灵力大损。至于半疑――”谢白面无神采道：“是因为你前科太多，十句话有八句半都是胡说八道，乱来鬼的瞎话张口就来，还能说得面色不改眼睛都不眨一下，信誉度根基是负的。”

谢白：“……”这是讽刺？

谢白内心多少有些自责和烦恼，他眉心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褶皱，一动不动地接着殷无书的目光，下认识地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，手指因为曲折的原因在雪地上刮擦出三道浅浅的痕。

小黑猫跟在他身后跑了两步，一个飞扑，跳坐上了他的肩膀，两人一猫走了三步以后，眨眼便如一道雾气般散开，消逝在了视野里。

“现在？”殷无书挑了挑眉：“提早获释，当然是归去了。”

他想了想，又冲殷无书问道：“临时当你刚才说的一半是真，那人现在已经不见了，以后该如何办？”

殷无书看了谢白一会儿，也不晓得是不是重视到了他这些藐小的行动，俄然冲他招了招手。

他仿佛极轻地叹了口，垂下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到了崖下，停在了谢白身上。因为黑云未散又背着天光，从谢白的角度，看不大清楚他眼里的情感。

谢白看着他们手中的东西一愣，下认识脱口：“这是血。”

“既然我来是帮手的，那你为甚么一竿子把我支到古哈山，还把我圈在阿谁屋子里？”谢白漆色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他。